黎容看岑崤眼:“这是朱焱呆过实验室。”
岑崤低喃:“原来朱焱也在A大带过学生。”
黎容解释道:“早先那批学者,哪有不在大学教书,红娑研究院退休老人们,不是在A大任职也是在别高校,现在倒是有很多回国直接进研究院。”
得知这是朱焱曾经做实验地方
做研究真不容易,不仅要投入百分百专注和热情,还要承担不可预知实验风险和身体伤害。
他知道很多先辈因为长期在试验环境中,身体被化学药物污染,生下有缺陷后代,痛苦生。
为科学奉献已经很艰辛,可本该纯粹神圣领域,却难免被人性自私染上泥污,个好科学家不仅要专业过硬,还得分出心神学会保护自己。
“你看那里。”岑崤揽着他肩膀力道紧紧,示意他向窗边锈迹斑斑铁牌上看。
黎容回过神,不解望过去。
把他衣服系好:“都跑到这儿,午饭干脆去东门吃吧,好像有家卤肉饭不错。”
他用力,将黎容从草地上拉起来,黎容站稳就乖乖扭过身子,等岑崤给他拍背上沾上草根。
黎容衣服白,沾上脏东西还是很显眼,岑崤替他掸掉挂着细草根,最后使点力气在他挺翘屁股上拍下:“好。”
黎容被他拍得轻晃下,抿着唇忍住笑意,他知道岑崤在报他刚刚用膝盖蹭他那里仇,所以打就打吧,反正穿得厚。
他往后靠,岑崤自然揽住他肩膀,俩人往东门方向走。
大概离避光窗户米远地方,还留着当年名牌,只不过这牌子经历几十年风吹雨打,早已经锈化不成样子,只有颗钉子还留在墙上,拉扯着摇摇欲坠铁牌。
凑近看,从棕黄锈迹和泥污痕迹中,还依稀能辨别出曾经印下字体——
朱焱XXX实验室。
很早之前,有些实验室是会以人名命名,前提是这个名字有足够分量,大家看就知道是做什。
朱焱,现在红娑研究院院长。
从杂草丛走出去,沿着碎砖小路绕上大路,必然会经过那排荒废实验室。
以前实验室并不是楼房,而是排排平房,平房窗户用铁栏杆围着,会有白管子从墙上洞里伸出来,接到外面个巨大白桶里。
管子正下方,墙面被腐蚀呈现条条锈痕,白桶周围也必然造成污染,方圆几米都没长出杂草来。
实验室荒废后,白桶处理,管子撤走,只留下墙面上个结蜘蛛网黑洞,还有沾满灰尘涂黑避光窗户。
黎容看着几十年前实验环境,难免唏嘘,现在设施好多,实验要求也规范多,但那些要求也都是前人遍遍试错后留下经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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