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崤紧紧握住黎容手指。
从翟宁家里将所有录音和照片证据拷贝过来,已经是晚上九点。
黎容岑崤带人离开,将隋婉君和红茹留在翟宁家。
翟宁和隋婉君恐怕需要很长时间消化真相,但这个过程有多难熬,就不是黎容管得。
开车将姜寻威送回去,黎容不卑不亢表示感谢,姜寻威则摆摆手:“只是做该做。”
所有家庭和睦,互相帮助都是幻象,隋婉君也必须在亲生儿子和养女之间做出抉择。
她妈妈,肯定是要选择她,就像当年样。
隋婉君却完全不知道翟宁心中所想,她心疼抱住翟宁,泪水止不住,反复叨念:“怎会这样啊,怎会这样啊……”
黎容亲手给翟宁倒杯已经凉掉茶,他脸上没有喜怒,眼神却坚定笃信:“他们利用你对隋婉君孝心,利用你对患病孤儿怜悯,更利用你多年行善义举为自己阴谋背书。”
翟宁有些呆滞抬起手,接过黎容这杯茶。
自己继母秀母慈子孝,凭什获得隋婉君关心?
只是因为亲生,就可以占尽便宜吗?就可以肆意消耗别人爱和帮助吗?
如果不是隋婉君,她根本不会坚持让周洪做主任,医院贯规则,都是资历深先提,是她为周洪搞出投票这个曲线救国玩法。
她到底为什稀里糊涂跟这个唯利是图,丧尽天良人站在起,还帮着他们掩盖真相,逼死好人。
翟宁心中涌起股难以言喻愤怒。
等姜寻威离开,车内都是自己人,黎容总算卸下力气,疲惫歪倒在车座上,揉着眼
她不小心碰到黎容手指,黎容手指有些凉,但指腹却是柔软,那是只白皙漂亮手,指甲修剪很整齐,指甲根还有小圈月牙白。
受害者伸过来手,让翟宁有种被宽恕感激之情,但随之而来,是深沉愧疚,而这份愧疚,无处消解,自然而然演变成对郑竹潘和周洪恨意。
她不知道,原来她会这恨些人,恨不得他们早点去死。
翟宁低声道:“有和郑竹潘周洪通话记录,做存档,他们承认是他们换药。”
黎容收回手,站直身子,和岑崤对望眼。
周洪当然会帮着郑竹潘骗她,因为周洪厌恶她。
郑竹潘呢,这个没良心资本商,恐怕乐得看她像个蠢货样被利用,成为逼死黎清立顾浓强有力帮手。
这样沉重负担,只有她在承受,郑竹潘和周洪想必不会有半点愧疚。
想到他们在她面前演出来仓惶和懊悔,翟宁又觉得阵阵恶心。
她和周洪势必不是路人,郑竹潘用这个秘密要挟她,周洪恐怕也心知肚明,她和周洪早晚要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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