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德当然知道黎容说
是事实，只不过有些时候，承认事实是事实太难
。
“黎容，这件事很复杂，你不懂。”
黎容挑下眉，反问道：“究竟是
不懂，还是有人懂装不懂？”
江维德沉默
会儿，他重新打量黎容。
黎容气质有些变，虽然他比
他哪里有时间关心黎容以外人，能给人那个机会，也不过是看在黎容面子上罢，但确实没听学生抱怨过。
黎容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江维德不会管这种小事，但江维德回答他态度，却是委婉又照顾他情绪。
毕竟他现在看起来，确实惨点。
黎容不打算拐外抹角，他也没有拐弯抹角耐心和时间，于是他望着江维德，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坚毅：“老师，想重启律因絮研究。”
明明是很简单句话，很温和语气，江维德却直接被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你说什
？”
悉就像自己家样，但如今再来，却需要登记。
红娑研究院内部构造几年都没什变化，因为朱焱很守旧，除各类科研设备会及时更新外，其余都不让改。
人年纪大，就会很眷恋眼熟事物，对于新鲜陌生会产生天然惶恐，不愿靠近。
江维德办公室在六楼，足足有二十平。
黎容实在来过太多次，所以对办公室里东西点都不感兴趣。
律因絮这个名字，虽然是绕不开话题，但也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过，久到大家好像养成默契，会聪明回避这个话题。
而像黎容这聪明人，本该也有这种默契。
“要重启律因絮研究。”黎容冷静重复遍刚才话，他看起来明明那虚弱，却能给人带来难以言喻压迫感。
江维德表情凝重，语重心长道：“黎容，知道你很难从伤痛里走出来，你还小，当务之急是学好基础知识，夯实根基，步个脚印。”
黎容扯唇笑，眼睛向下瞥瞥，显然并未将江维德话听进去，他云淡风轻道：“老师心里应该很清楚，把律因絮全面封存有多不合理吧，哪怕药物研制失败，正常流程也该是分析原因，总结经验，在原有研究基础上尝试更换变量，而不是封之，谁也不再碰这个病。”
他直接走到江维德面前，目光却仿佛望着上世慈祥宽善导师：“老师。”
江维德今天本来想早点下班陪夫人选购家具，但接到黎容电话，他立刻跟夫人告假。
他见到黎容原本是开心，可看到黎容脸色却不免皱皱眉：“你这是怎，看起来那虚弱？”
黎容却没回答江维德话，反而问道：“老师，介绍去实习朋友怎样？”
江维德被问愣：“这……还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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