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和突然扑过去,手指抓向花瓣,用力撕扯着,叶片在巨大力道下颤抖,四分五裂,最后化为片狼藉。
张昭和垂下手,花瓣碎片从他掌心坠落在地,他望着窗外流逝黄昏,深深吸口气,自顾自念叨着:“还早,还不是结局……”
两天后,红娑研究院里那些摆放水仙
说到底,你只是心理扭曲自私丑陋,不要给自己找那多冠冕堂皇理由,因为有你这种人存在,所以世界才脏,该离开,是你,和你们。”
张昭和恍惚回神,终于彻底冷静下来。
黎容和黎清立眼睛太像,又太不像。
黎容不是黎清立,他眼睛是冰冷,提防,隐藏着筹谋算计,是披着漂亮皮囊毒药,而黎清立眼睛是温柔,纯净,热情,像卸去攻击力阳光。
对于黎容,他不必有任何仁慈。
相信他。
他看着那样干净不设防灵魂被恶心人性践踏,他反胃,他想吐,但他心底又隐隐滋生起种快意——
谁让你不信,你早就该信!
他真很想抓着黎容肩膀,怒视那双与黎清立如出辙眼睛,问句:“你后悔吗?你后悔吗!后悔没有相信吗!”
可他永远都不会听到回答。
张昭和耸耸肩,泛紫嘴唇裂出道缝隙,松弛皮肤挤出深深沟壑:“不会认输,切还早呢。”
“呵。”黎容抬起手机,看眼时间,遗憾摇摇头,“不早,太阳已经落山。”
太阳确落山,天空中最后丝火红霞光消失,只留下片浓蓝,远处层层山峦,却被映出难得清晰身影。
黎容只说看似平常句话,然后就从张昭和身边走过,出会议室大门。
黄昏里,在那片浓蓝天色下,水仙花无辜绽放着,花瓣皎白,香气四溢。
他眼睁睁看着黎清立和顾浓死在那个夜里,他送走唯与世界格格不入人,剩下,没有个值得他怜悯,值得他犹豫,值得他不舍。
但也是从那夜开始,他心中仅存对人性抱有期待火苗,彻底熄灭。
如果黎清立是这样结局,要被这样对待,那确实,没什可期待。
黎容冷漠看着他,清透瞳孔里,映出张昭和垂死挣扎模样:“其实你很喜欢父母吧,喜欢他们炙热生命力,喜欢他们身上美好力量,喜欢他们轻易相信,喜欢他们赤诚相待,你很贪恋这种温暖,仿佛阴暗冰冷井底照进束光。
但你又憎恨他们,因为他们让你变得不像你自己,让你动摇自己仇恨,动摇自己报复心,你觉得他们是世界派来麻痹你罂粟,让你沉浸在这种温暖里,忘记自己痛苦过往,所以你要他们死,你要挣脱这种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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