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铜线,外皮扔掉,里面铜线拿去回收。刚开始,党小明只是最上游进垃圾、剥铜线;1999年时候他似乎大开脑洞,开始对下游投资,买下江浙带不少电解铜工厂,也多少垄断这带铜供应链。
党小明账是老陈亲自查,他个人在港口,要求把党小明公司货柜挨个儿打开检查,上千个货柜,而且里面全是垃圾,码头工人都跟他闹,像老陈这查,港口就瘫痪,先要去找到这些货柜,然后打开,如果里面包装不好,那垃圾就会撒得到处都是,还要清理。垃圾按吨进货,少重量还要赔偿。没有工人愿意跟老陈干这个活儿,特别是当时港务负责人员,口个党总是省政协委员啦、是优秀企业家什。
老陈不管,他是北京来,公安部直接派来查走私。他谁都不理,不仅要打开货柜,还要把垃圾扒拉出来大半,保证里面没藏着东西。就这折腾近百个货柜,除垃圾什都没找到,反而把个繁忙宁波港区给折腾得够呛,该卸货船被堵在锚地等着,该出港船走不,因为货柜不能按照预期安排装完。那个年代是中国进出口高峰年代,港口是最忙地方,哪里容得下个处级警官去瞎捣乱。
很快,老陈就接到领导电话,把他训顿,港务局已经给部里打报告告状。老陈只好改变方式,货柜不能在港口打开,他可以去党小明垃圾场盯着,只是他只带两个人,忙不过来,党小明公司有时候天能出几十个货柜,发到十几个不同地方。也就在这个过程中,老陈发现党小明些货柜根本不在港务局单子上,但是这些货柜明明是从港口出来。老陈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港务局没人配合调查,所有人都问三不知,说这是不可能。老陈没办法,只好强行拦住辆货车,打开之后发现垃圾里面居然埋辆尼桑车。当时老陈乐坏,他太走运,蹲点这长时间,点进展都没有,谁知道这种抽查居然让他瞎猫碰死耗子抓到赃物。他办案子终于有点眉目。
就是在搜到尼桑车第二天,老陈去见党小明。
那天党小明还特意穿着套西装,深蓝色,大得像个纸盒套在身上。党小明小脑袋从领子里露出来,显得好像没有脖子。老陈当时觉得党小明形象很滑稽,像个乌龟,随时可以把脑袋缩回西装里面不出来似。但是党小明介绍他企业时候还是挺自信,脑袋也直伸在外面,用洪亮但是比般男人高八度嗓音告诉老陈他是个纳税大户,也是省里雇用残疾人最多企业。
“帮z.府做很多事情。”党小明说。
老陈让这个小老板滔滔不绝地讲个够,然后问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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