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是。”王贵忙附和道。
就在这时,
好几个人竟然马上向后退,被盯那个人双腿抖起来,手里木棍不自觉“啪”地落到石板上。不知是谁先跑,继而大群人四散飞奔,作鸟兽散。
“洪公子,出人命?”驴车里杜千蕊探出头来,看着坐在墙边动不动许大使。她脸色发白,目光又十分复杂,忧惧表情,让面部也有点扭曲。
洪公子见人已经死掉,也愣在那里,伸手看自己拳头面有诧异。
赶车魁梧汉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道:“奴婢劝诫不及、保护不周,罪该万死……”
洪公子道:“王贵,你别怕。”
着来势想下手……毕竟双拳难敌众手,只要冲进人堆,饶是个猛汉,大伙儿也总觉得能从侧面、后面打倒他!
不料洪公子撞人之后根本不停,眨眼工夫,连跑带跳,竟然硬从人群间直穿而过!其间乱哄哄人群里,传来几声痛叫。
刹那时,洪公子脚下如有簧片,人已弹跳起来,拳从空中直击许大使面门!
那许大使坐镇中军,并没亲自上前,前面有几十号人挡着,电花火石间、哪里料得自己会有危险?时还没想着跑,弹指之间只愣在那里,唯有双眼瞪得溜圆,脸色也瞬时如同死灰。
“草、你、娘!”地动山摇声巨吼,伴着劲风拳头起呼啸而去!
三人丢下许大使,复乘驴车长扬而去。
他们沿秦淮河西岸南下,至皇城以南,但未过秦淮河,在座院落前停下。宅邸并不算大,门外却有队甲兵守卫!
看门人识得洪公子,忙打开角门,躬身让于门旁。进得大门,里面是排倒罩房,洪公子并不再往里走,就近走进间倒罩房内,在张竹榻上坐下来。
王贵和杜千蕊都站在旁边,见洪公子手指摩挲着下巴言不发,他们都不敢吭声。毕竟出人命,事情似乎并不会那简单。
良久,洪公子开口道:“看样子,这事儿还不能如此结。”
“砰”地声,许大使身体直接移位,地上旧石板青苔上划出两道脚印,整个人撞到砖墙墙边上,方止。那围墙后面正有只白母鸡受惊吓,忽然便“蝈蝈”散着翅膀,惊飞而起,鸡毛飘到空中。
许大使声哼哼也没有,身体软软地贴着墙边滑下去,后面砖墙棱角留下道血痕。
整条巷子突然之间安静几分,仿佛雷鸣之后寂寥。
只剩墙内母鸡不服,犹自“咯咯咯、蝈”地叫骂。许大使七窍流血,慢慢流淌出来,片白鸡毛从空中飘下来,被他脸上殷红血粘住,仿佛贴在面门上纸钱。
洪公子收住拳脚,转过身来,怒气腾腾地直视众人,又盯着最前面那个人、瞪眼,虎目中如同有道光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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