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黄子澄最怪,是徐辉祖!
他娘,那天徐辉祖为说服圣上,想把燕王诸子追回来,当着好几个大臣面,说那叫个天花乱坠。什狡诈多谋,勇猛无双,文武双全,如虎添翼,光词儿黄子澄就记得大堆。
在徐辉祖嘴里,那十几岁嘴毛没长齐高阳王,简直比燕王还厉害?
现在人放走,圣上会不会在心里怪罪黄子澄?那天在商议处理燕王诸子事儿时,黄子澄这个头等谋臣,毕竟连个屁都没放。
还会怪谁,黄子澄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会不会失宠。
派往涿州将士,去围堵燕王诸子,都是从京师派。差事没办成,他们便陆续回到京师,人数不少,于是在北平发生事很快就传开。
这时候官府邸报大多语焉不详,般不会记录具体细节。世面上传闻几乎靠口传。
口传人,多是语不惊人誓不休,为让自己故事更吸引人,让听众更佩服自己口才,难不保添油加醋。就算次添点油,转述几次后,与事实真相往往就相去甚远。
黄子澄听到,就是转述好多次后版本。在故事里,高阳郡王朱高煦已经变成拥有非人力气人物,项羽自叹不如、扛鼎只是儿戏。
什高阳郡王因在京师犯人命逃走,朝廷派几千大军围追,结果高阳郡王以打千,追着上千官兵跑。什单手举起伤马,扔过里宽树林……不而足,似是而非。乍听完全是笑谈,又有些好像发生过事。
黄子澄心事重重地来到御门。等圣上到来时,御门已经来齐泰、徐辉祖、李景隆等大臣。黄子澄跪伏行礼时,趴在地上忍不住轻轻转头,十分不悦地打量同样跪伏着徐辉祖,眼神中充斥不满。
礼仪罢,徐辉祖便上前拜道:“臣派人没能抓回燕王诸子,臣有错,请圣上降罪。不过,前往北平人确是成功找到燕王诸子,此乃四川都指挥使瞿能之策。若非高阳王勇猛过人,此事不至于如此。故,臣有过,瞿将军有功。”
时间京师很多不明真相人,已经认定太祖孙子朱高煦,乃是大明朝开国以来第猛将!“高阳王单手举马”、“高阳王单骑战千军”,这样故事流传最多,主要是够劲爆刺激!
正因不全是编造,所以那些有见识文武,就算对传闻不全信,也认为朱高煦武功得。
后者才是最可怕言论,因为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流言止于智者,得尽快想办法才行。黄子澄边走进皇城甬道、边犹自思量,心里那个苦,简直是焦头烂额。
正当这种关头,对付燕王具体方略步骤,圣上心腹大臣已经在谋划。这时却放走如此猛人,又错过个削弱燕王机会,圣上会怪罪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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