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放下筷子,盯着剩大半菜,心里愈发纳闷:她既然要解释什,为何不等
朱高煦紧皱眉头:她为何急着要走?
“知道,去罢。”朱高煦挥下手。
他迈开步子,边走,边转头看向不远处檐台……
仿佛杜千蕊还正在那里洗头发,她蹲在那里,埋着头浇水,连她后颈发际边浅浅汗毛,都能在眼前浮现……仿佛又看到,她轻轻拉下上衣、露出圆润裸肩,娇嫩肌肤上擦伤,依旧历历在目……仿佛耳边又响起个声音:以前奴婢要取悦许多人,现在只需服侍人……
朱高煦时间心里空落落。
回来身体就疲惫,脑子有点懵,他时间感觉有短暂空白。在这种状态下,脑子里挤进来全是些琐碎片段。
杜千蕊送点心时,朱高煦没吃,她说句:奴婢走。
当时朱高煦完全没明白啥意思,以为她只是离开那间屋子而已……现在想起来她面如灰色表现,忽然才明白:那时她就是告别?
后来还有次,朱高煦和王贵急着出门时,她说听她解释,什意思?她要解释什?
朱高煦是清楚,她心机不少、用套路,而且俩人也就是萍水之缘……可是为什?此时此刻总觉得放不下?
他言不发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沐浴更衣、吃东西、喝茶,做着琐事。好长会儿,他也总觉得少什,吃饭菜也滋味不佳,顿时更加闷闷不乐。
同样“复古风格”饭厅,同样张木桌,上面摆得不再是颜色赏析悦目、滋味鲜美乌鱼宴……朱高煦吃着葱爆腰花,却如同嚼蜡,除咸没有别滋味。
他没责怪厨娘,本来肚子也饿,重新回到“塞饱肚子”状态,强行就着肉吃碗大米饭。
……朱高煦是个藩王,而且是弓马娴熟武夫!但那是以前他,现在朱高煦仍未摆脱前世影响。
或许,因为前世除他妈,从来没有女人对他那好过……杜千蕊在大明朝第个闯入他生活,点点滴滴中,润物细无声地浸入他内心,确实是上心上头。
他站许久,问道:“杜姑娘家远在江西,她个女子,形单只影怎回去?”
曹福道:“北平有个景德镇来商帮,大帮人都是做陶瓷生意,里面有对夫妇是饶州人士,她给些钱财,跟着商帮回去。奴婢见过那两个夫妇,交代几句。”
“你还算稳妥。”朱高煦点头道,“你给她盘缠?”
曹福道:“奴婢……没钱呀,当时也找不到王爷人。杜姑娘拿两匹丝绸和几副金银首饰给商帮,充作盘缠。”
那些东西都是朱高煦给她。不然她从南京过来,什也没带,那会儿估计回去盘缠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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