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俘虏不禀报似乎不太合规矩,何况左护卫那些将领盯着,朱高煦便先禀报。
燕王转头看朱高煦眼,面起身,面随口道,“好。”
中军令休整日,朱高煦带人到商铺里“征用”批棉布,召集士卒裁剪成三角旗。计有红旗百面、绿旗百面、青旗百面,朱高煦又下令在上面写上“虎”字,系牢在小旗杆上。
旁晚时,他便召集部下武将到宅邸中议事。
等千户、副千户六人都到,见礼罢,朱高煦便径直叫人把绿、青两种颜色三角旗发给他们,说道:“咱们是骑兵,冲突纵横快速,今后未免人马跑乱,相互不能寻找。你们把旗领回去,选百人上阵时缚到背上,也叫亲兵插上红旗。战阵之上,眼便识。”
坐在“明镜高悬”牌匾下公座上。
燕王先传来昨夜投降南军将领张保,便在大堂上大肆夸大昨夜战况,南军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云云。又当众道:“南军不堪击,俺们马上南下真定,乘胜举击破耿炳文!”
接着,燕王竟下令把张保送回去!张保忧心忡忡,有点不愿意,但还是走。
送走降将,燕王马上回顾诸将道:“降将张保已将官军部署告诉俺,耿炳文大军在滹沱河分两岸驻扎。方才俺说给张保听,等他回去嚷嚷,燕军要急攻真定……俺却先稍等日,待耿炳文将南岸官军起移师北岸时、军阵动荡,俺军骑兵趁势击之!”
朱高煦听到这里,好像听懂,又好像没听懂,心下有些许困惑。
千户张武脸色马上变得十分难看,他可能从话里听出端倪来……诟病朱高煦话,可能已经被听走。
张武皱眉道:“高阳王也是多历战阵之人,怎须这种东西?这些旗帜,俺们识得,敌兵也识得,不是招惹敌兵来攻高阳王中军?”
朱高煦转头道:“亲兵,都选最精锐之士,还怕敌兵来攻?”
张武又正待要驳斥,朱高煦冷
古人思维方式很奇怪,为什耿炳文听到那些消息,就会全军移师北岸、并在城外布阵?耿炳文还可以让北岸官军守城,南岸官军隔河对峙,先稳住阵脚。
或是南军前锋战败,耿炳文欲集中兵力野战,找回士气;又或考虑真定东北方河间府还有官军,欲夹击来犯之燕军?
这些推论和考虑都有定道理、存在定可能性。朱高煦不明白是,燕王为什能确定?
朱高煦不觉得自己比古人蠢,所以才认为燕王、耿炳文思维方式都很奇怪。在朱高煦看来,这套谋略下来,每个环节都充满不确定因素。
不管怎样,朱高煦仍有自知之明,听罢没吭声。他只等燕王说完,便站出来抱拳道:“父王,昨夜儿臣抓到个南军百户,儿臣请自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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