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顿时松口气,“在下可否见她面?”
老尼姑便转头、对院子里扫地人道:“去把慧真叫过来。”
齐泰等半晌没见人,便在冷清佛堂院子里走动。忽然身后传
当五层药师佛塔出现在视线中时,齐泰就知道到鸡鸣寺。“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之时,这药师佛塔是有九层之高。
齐泰佯装是香客,先到佛堂烧炷香。尼姑庵香火,确实比不上和尚庙旺盛,不过还是有香客,其中也有男香客。正如女香客可以去和尚庙,男香客同样可以来尼姑庵。
烧完香,齐泰找到个老尼姑,说自己想捐香油钱。
老尼姑看眼佛像前功德香,双手合十道:“施主积善行德,请跟贫尼来。”
齐泰忍着肉疼,拿两贯宝钞……其实黄子澄在饭桌上揶揄得没错,他是比较抠门。但是现在又不好捐少,毕竟零碎钱可以直接放功德箱里。
否,睡得还好?”
吴忠道:“皇爷每天都不太高兴,不过膳食起居尚可。”
“幸好有吴公公尽心服侍。”齐泰道。
他心里不太看得起阉人,大明祖制更是禁止宦官干政,宦官也没什权力。不过好歹吴忠是圣上身边人,与别宦官又有不同;齐泰出身寒微,养成习惯待人谦逊……所以他还是说好话。
这时吴忠有点神秘地小声道:“皇爷操心国事,回到后宫又遇到不顺心事。皇爷看上个宫女,可没能遂愿,马上就被皇后娘娘送到鸡鸣寺,剃头发当尼姑去……”
于是老尼姑将他善捐钱记在功德簿上,齐泰随便编造个名字。
这时齐泰便趁机问道:“最近宫里有个宫女,在贵寺剃度?”
老尼姑边写,边头也不抬地问,“什名字?”
齐泰脸色微微变,之前不够细致,竟忘问太监吴忠、那个宫女姓甚名谁!
老尼姑抬头看他眼,道:“不过最近只有个宫女到本寺剃度为尼。”
“哦!”齐泰顿时精神振,他忽然嗅到有意思东西!虽然时间还没弄清楚、具体哪里有意思,但多年官场直觉让他认为:可能这事儿不止那简单!
吴忠兴致勃勃地继续道:“那宫女本来已经被打发去刷马桶,平时根本见不着皇爷。可那天皇爷路过,只看到她眼,就立刻上心。”
这些内容,齐泰毫无兴趣,应付几句,便与吴忠道别。
几乎整天,齐泰也无心办公,琢磨良久。下午还不到酉时,他估摸着今日没什要紧事,就提前离开衙署。先急匆匆地回家换身衣裳,在路上叫家奴买几炷香,他便乘坐马车直奔鸡鸣寺。
鸡鸣寺是京师有名尼姑庵,齐泰做京官多年,自然知道,连赶车车夫,也是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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