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忙道：“儿臣改天再来，今日着实有点累
，先回去睡
觉再说。”
“也好。”徐王妃道，“你们从山东那
远回来，多歇阵。”
朱高煦抱拳道：“儿臣告退。”
就
燕王对徐王妃是挺好
，至少在王侯富贵之家，能像燕王那对结发妻人，并不见多。因此朱高煦隐隐觉得，在徐王妃心里，可能丈夫比儿子重要得多！
“今日小姨娘没在？”朱高煦随口问道。
徐王妃道：“你小姨娘刚找到些东西，这几天在炼丹。”
朱高煦点点头，又用随意口气道，“儿臣听说，小姨娘出身在官宦之家？”
徐王妃听罢，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挥，身边几个丫鬟便屈膝行礼，陆续退出房间。
那典簿章炎也是狠，借找郎中看伤之机，进续空和尚牢房，连捅续空十几刀！然后自己饮毒死。这得多大恨？”
“或许不是恨，只是确保续空已死、开不口。”朱高煦道。
“有道理。”郑和道，“后来道衍大师也说，府上还有*谍，那章炎杀续空，就是为掩护那些*谍！”
朱高煦沉吟片刻：“若是严密点推论，道衍说只是种可能；还有另种可能，章炎在保护某件秘密之事不被人知晓。”
二人说阵话，便走到内厅外门楼前。不过郑和是宦官，毫无压力地带着朱高煦进内府……直到王妃住园子那道月洞门前，郑和才留步。
朱高煦回头看眼，不会儿便听见徐王妃轻轻说道：“她爹是景清，洪武时进士，现在京师为官……不过，景清早已是你父王人。”
“哦？”朱高煦若有所思。
徐王妃继续道：“景清前些年在北平做参议，你父王有心拉拢，早有交情。后来景清回京师，直与你父王有私交，现在暗中也有所来往……何况你小姨娘早已是出家之人。”
朱高煦强自露出笑容，道，“儿臣也隐隐知道，父王在京师有人，不止景清个。”
徐王妃点头称是，她又留朱高煦吃晚饭。
郑和道：“王妃娘娘地方，奴婢不敢随便进出。会儿见有丫鬟过，让她带高阳王进去。”
朱高煦点头道：“虽是父王和母妃地方，毕竟
大，个人在父王内宅乱晃不成体统，有个府上人跟着便好。”
过得会儿，果然有几个丫鬟路过。朱高煦便与郑和道别，叫个丫鬟去通报，然后叫另个带路。
砖石铺就道路，两旁草木已经枯，树枝上树叶七零八落，道路上铺满落叶。
朱高煦上走廊，沿着廊芜走进道木料拼镶敞门，便到徐王妃住房屋里见面。母子二人说番话，多是前线打仗事，对于高煦在白沟河援救燕王，王妃连念叨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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