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师不止个两个人认识朱高煦,除宗室与勋贵,两年前在那府邸上、看守过世子等人将士奴仆,也见过朱高煦多次。朱高煦到京师,便尽量避免在人多地方露面。
每天都有要紧事办,但在这种关头,因为很少出门,他反而整天都无事可做。除思索,便只能等待。
他又看见昨日那小尼姑在寺庙院子里忙活,她可能就住在寺庙西边。朱高煦本来对她没甚兴趣,但周围没啥能看东西,不知怎地就时常在关注那小尼姑在做什。
小尼姑会儿在扫院子,会儿在洗大堆衣裳。有时看不到她身影,但很快又会出现在朱高煦视线内。
他还真没有如此长时间地观察过个人、做那多无趣琐事,若非要待在这僻静阁楼上,他也不会去观察个毫无瓜葛尼姑。
都没有,但桌子上饭菜相当好看,立刻便让他食欲大增。
王斌等提回来卤猪肉切成薄薄肉片,摆在两只白瓷盘子里,仿佛花瓣般,中间还点缀着薄荷绿叶,让颜色愈加丰富。莴笋与卤猪肉焖成大碗,莴笋叶子用盐水泡几个时辰,放在碟子里,瞧便十分下饭。
这时王斌赞道:“杜姑娘手艺不错哟!”朱高煦笑道:“你们有口福,杜姑娘下厨、亲手做饭菜,般是不招待人。”
王斌和韦达等顿时“嘿嘿”笑几声。
杜千蕊微笑道:“给几位盛饭来。”
今天那小尼姑又在被欺凌,这似乎是寺庙尼姑们日常活动。小尼在洗衣裳时挨脚,手被鞋子碾下,惨叫声音连这边朱高煦也听见。
那小尼也是够悲惨,她越是和寺庙里有权势人抗争,越是被欺凌得更惨。不多时,朱高煦见她跑出寺庙西边小门,以为她要在外面找个地方哭,然而并没有。
她提着个桶出来,又把盆衣服端到外面,将盆里衣服放进桶里,竟然又洗起衣裳来,好像刚才在寺庙内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距离有点远,朱高煦始终没太看清那小尼姑相貌,但从她身影和举止看来,应该长得还不错,何况皮肤在太阳下白得耀眼,他估摸着小尼在寺庙里肯定是长相出
大伙儿肚子也饿,上桌便狼吞虎咽,屋子里阵“吧唧吧唧”咀嚼。不多时,门口传来“喵喵……”叫声,朱高煦回头看时,见只大黄猫正眼巴巴地望着桌子。
王斌道:“送上门道荤菜!”
朱高煦制止道:“瞧它毛挺干净,定是周围哪家养,别节外生枝。”
众人吃过晚饭,商量着安排房间,便各自洗漱休息。朱高煦拿张席子和被褥放在阁楼上,议定四人轮流上楼当值放哨。
……次日早,三个人继续出门办事,朱高煦和杜千蕊依旧留在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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