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忠道:“去年以来,盛庸便抱住山东为立足之地,以为万全之策。师若攻山东,盛庸便守济南坚城;又以为师不敢过山东,只因官军从山东侧出,便马上可以断后路、粮道。却不料王爷兵锋欲指大江矣!”
燕王点头道:“盛庸重兵聚济南,俺们正好趁机进攻济南以西诸城,诸州县空虚不能守。如此俺们便能越过山东,径直南下!”
众将拜道:“王爷英明!”
燕王便挥手道:“诸位都回营,明日拔营!”
众将告退,燕王独留下朱高煦。旁边宦官郑和也默默地出去,很快大帐中便只剩父子二人。
续抱拳见礼:“高阳王!”“拜见高阳王……”
朱高煦脸和气地抱拳回礼,从中间走上去,拜道:“儿臣奉命南下,拜见父王!”
燕王脸喜色,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朱高煦面前,双手托住他小臂,将朱高煦扶住,“高煦立大功!若非有你此行之功,俺也无法决意南下。”
“儿臣能为父王分忧,只是本分之事。”朱高煦忙道。
燕王又皱眉道:“未料你们会如此凶险,为父听郑和禀报……唉!”他叹口气之后,神情变,“幸好俺儿有福,终于化险为夷。”
燕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两个兄弟,长兄行动不便、弟弟年纪太轻没甚经历,为父只能派你去办事。”
朱高煦以前就想好套路,就是不断地反复地表忠,像广告词样!他当下不假思索就说道:“儿臣性命也是父王给,只要父王声令下,即是刀山火海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他虽然满肚子牢骚,但此时说那些没任何作用……他这阵子直在想个问题:以燕王这种猜忌心重性子,等战争结束,他朱高煦现在受到切不公和猜忌,会不会转移到世子头上?世子眼下躲在北平过着好日子,将来就不定……
他便又说道:“父王派儿臣到京师,不过形势所迫。师南下如无人接应,不能过大江、破京城,父王此时也不敢冒险南下,咱们艰难处境也无法改变。”
“嗯……”燕王微微点头,“
朱高煦道:“愿父王能早日兵临京师。”
“好!”燕王在朱高煦肩膀上拍掌,然后转身走几步,说道,“盛庸在山东,平安还在滹沱河沿岸。平安没多少骑兵,他步兵行军太近怕俺们伏击突袭,还未轻易动弹,俺们便不等他。”
金忠道:“王爷之大略甚密,到现在朝廷竟还不知咱们打算!旁晚时探马来报,盛庸军各路向济南聚集,以为咱们要渡河攻济南城哩。”
燕王听罢笑声,诸将也跟着陪笑起来。
朱高煦面强笑,面想到地窖里妙锦。心道:若非把妙锦关起来,诸位此时还能笑得如此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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