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走出大帐,脸上疲惫、马上就因为恢弘军营场面消解,他重新精神抖擞。
苍劲号角,在徐辉祖耳中是最美妙音律。朦胧清晨,将士矫健身影印在天幕,是最动人丹青。
“喀喀喀……”步军脚步声,振奋人心。徐辉祖眯起眼睛,欣赏着那整齐队列。远处骑兵在聚拢、奔跑,轰隆隆马蹄声充满力量。
徐辉祖从亲兵手里接过缰绳,比周围所有人都高大魁梧身躯,却非常灵活,轻松便翻身上马。众马兵跟着他策马冲出行辕,在宽阔军营中四面巡视。
他抬头看着人马中写“明”字军旗,追溯着这面旗帜曾经席卷九州……以前有人问徐辉祖为甚大义灭亲,为甚苦苦忠于朝廷,他解释不出来,只是言难尽!
辉祖把手指重重地敲在地图上睢水位置,“咚咚”两声。
平安部从北面来,他徐辉祖和何福合兵从南面至睢水,两军在睢水线夹击燕逆,这将是场让燕逆进退维谷大战。至于什防守,并不是徐辉祖风格,他只想以京营精兵配合平安等人马,径直把燕师干翻!
徐辉祖又详细推敲算计番,谋划妥当,这才想起……他并不是此战主帅!只是江北京营总兵官。
次日天刚蒙蒙亮,军营里才吹起号角。徐辉祖便在奋笔疾书,他连写两封信,将自己想法详细写好,然后漆封。
传来亲军,徐辉祖便道:“两封信,封立刻送给盛庸;封送回京师,交给齐泰。”
徐辉祖策马冲过片步骑大阵,大喊道:“大明军魂不灭,明军必胜!”
四面陆续传来呐喊声,“必胜!必胜……”喊声震动天地,此起彼伏,阵仗十分恢弘。
京营官军长驱北上,兵、马养得体壮膘肥,甲胄兵器十分精良,携带新火器无数。又有城隍神灵嫡长子徐辉祖为帅,时间士气非常强盛
俩人分别接书信,抱拳执军礼道:“小领命!”
徐辉祖见信使出帐,脸上再次露出志在必得微笑。
盛庸乃“平燕大将军”,在前线兵权极大。徐辉祖与盛庸向关系很好,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非常相信盛庸对战局审时度势。盛庸不会拒绝这个方略。
还有前兵部尚书齐泰,盛庸与他来往不多。但两个月前齐泰拟出“上下夹击,长远攻守”之策,让徐辉祖对他刮目相看……此略算不上多高明,却没甚问题,那是因为齐泰对燕师动向有充分解。如此看来,齐泰和别文官并不太样。
徐辉祖难得地认同个当今朝廷文官,又琢磨自己“睢水之策”与齐泰大略相符,齐泰也应该不会反对。此时齐泰虽已卸任兵部尚书官职,但在圣上跟前,依然是个很得信任重要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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