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朦胧雾色之中,到处都是火光闪耀,便如同云层里闪电!刹那之后,“轰轰轰……”巨大炮声才传过来。
炮声在原野上呼啸而过,隆隆隆马
太阳已挂在东天,雾气比早上淡多。但空中依旧雾沉沉,视线之内,远处景象灰蒙蒙片看不甚清楚。
李斌部步骑收拢人马,不再是长蛇般纵队,而以摆开军阵行军、随时准备作战。
走到半路时,西侧名骑士忽然跳下战马,将整个身体匍匐在地面上,又用耳朵贴着夯实泥地。李斌也瞪眼望向雾蒙蒙远方。
地上骑士跳起来,喊道:“李将军,西边好像有动静哩!”
李斌当机立断,拔出雁翎刀指着西边大喊道:“面朝西侧,全军备战!”
就在这时,骑飞奔至大门,喊道:“李将军!李将军!”
“何事?”李斌回应道。
骑士冲过来,边下马,边迫不及待地说道:“后军王真部,已被官军大股精兵围困!”
“哪来官军?”李斌瞪眼问道。
骑士抱拳道:“好像是魏国公徐辉祖京营赶到!”
他喊罢,拍马向侧翼冲出,面张望远处,面回头看自己这边阵型。动静越来越大,人马脚步声嘈杂片。
李斌面朝西边,见不远处有大片水田,里面泡得发黑稻桩点缀在白晃晃水中。雾色之中,步军人群黑影已朦胧可见。
不多时,便见片步军率先走出迷雾,竟然从水田里径直在向前挺进!那水里有淤泥,官军将士们走得非常缓慢。
“第冲轻骑听令,过去射水田里敌兵!”李斌转头喊道。
他身后不远处马兵阵呐喊,便向西跑马而去,立在水田田坎后面,顿骑射攻击田里步兵。但效果不好,官军后方枪盾上前来,骑射落在盾上、盔甲上,“叮叮哐哐……”直响,只是偶尔“扑通”声有人扑倒在水田里,官军仍在向前推进。
李斌仿佛被噎住般,坐在马背上、好阵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没想到,徐辉祖军队会在此时出现于战场上。过得会儿,他才说道:“马上再派人去禀报燕王。”
“得令!”
李斌寻思,王真是员猛将,二般人马拿不下他!不久前淝河之战,北军对阵从济宁赶来平安军,王真只有百骑被围,照样杀出重围;今番王真有营兵马数千步骑,应无大碍。
这才没过多久,王真居然又被围困,猛将似乎都很容易被包围。现在王真需要是援军……若是等到燕王下令,便蹉跎时辰;何况就算等燕王部署兵马,也肯定是叫离得最近李斌去援救。
李斌想到这里,便道:“传令各部,聚集兵马后、不去齐眉山,调头朝西南方向进军,向王真部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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