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锦面不改色道:“无名。”
徐王妃道:“回来便好。不久之前,建文皇帝被*臣所惑,竟在皇城奉天殿自焚而崩。大明国家不能日无君,群臣劝进,拥护王爷登基。”她又不动声色地看着妙锦道,“景御史无事,妹妹放心。”
妙锦听到这里,心里却是起伏不定,反而愈发担忧。但她假装修道数年,心境倒也历练出来不少,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已是出家之人,管不太多世俗之事。”
就在这时,张氏轻声道:“二叔终于要娶妻哩。大理寺卿薛岩做媒,说是武定侯孙女。父皇和母妃都很满意,这桩喜事该八九不离十。”
“高阳王?”妙锦脱口问道。
家可归,就算叫她们走,她们也不知道能去哪。
妙锦在池月观住几天,想找原来联络消息个*谍、打探景府情况,却没找到人。建文朝廷倒台,连*谍都跑。
这时有燕王府人到池月观询问,妙锦只好前往燕王府面见徐王妃。
走过那条石径,妙锦不禁转头寻找那颗长得像弹弓叉子树干。树梢上又发嫩绿新芽,这是她记忆里第二次看到同样景色。她想起自己在这条路上说过话,不禁仍有点难堪:走得慢,却过得快。
进王妃住院子,妙锦见到徐王妃时,却看到世子妃也在房里。
张氏点点头,她单眼皮眼睛很聚光,笑眯眯地盯着妙锦脸,让妙锦觉得有点不舒服。
忽然提到高阳王婚事,妙锦着实有片刻失神。刹那间她竟然觉得心里痛,接着又酸酸、很难过……但转念想,高阳王快二十岁罢,又是宗室,本来早就该娶妻,自己有甚好惊讶?
妙锦默念这是理所当然事,于是口上依旧淡然,“理所当然。王妃总算放心件事。”
徐王妃很高兴,“郭家小娘叫郭薇,她娘亲是徐家人,写得手好字,给来封信。从信上看来,郭家不愧为侯爵之家,很懂礼节哩。”王妃转头看
徐王妃上下打量着妙锦,世子妃倒先开口,脸惊诧地问道:“小姨娘去哪?竟有半年无音讯,母妃常念起您哩。”
“去年在池月观门外遇见师父张真人,便随张真人去终南山,在山上个道观里住阵子。”妙锦神情淡泊道,“张真人偶尔会来次,教内丹之法,有强身之效。王妃若有兴致,便教予王妃吐纳之法。”
“哟!那可是神仙法术!”张氏转头对徐王妃笑道,“母妃学来,定能长命百岁。”
徐王妃摇头道:“对道术窍不通,哪里学得会?不过张真人现世,确是神奇之事。”
张氏脸笑容,眼神里却仿若有猜疑之色,她用随意口气道,“小姨娘住在终南山哪个道观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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