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二月间,大年才过去没多久,最近战事也没发生在北平,别家对联几乎都还是新。
朱高煦不动声色地放下车帘,拍下木板道:“回府。”
他回到郡王府,只洗把脸,连身上脏兮兮尘土也不洗,忙着便换上干净衣服。王贵跟进来在旁边帮忙。
朱高煦转过身来,看眼门口,轻声道:“以后或能做太子,甚至继承大明江山。将来你必定是身边最有权位太监,还能得个贤名,像高力士样名垂青史。”
王贵听罢忙道:“只要王爷好,奴婢纵是刀山火海也不怕!奴婢这等阉人无家无后,不图甚哩,只想门心思忠心王爷!”
去年被迫冒险前往京师,朱高煦毫无选择,是为别人;现在干这事儿风险同样很大,但这是为自己寻路。
软禁瞿能父子地方,是座宅邸。今天朱高煦坐车、在宅邸附近转圈,察觉看守情况,门口人似乎比去年看到要少些。或是靖难之役已经结束,北平有司更加放松戒备。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建文朝廷已经倒台,这些武将大员没有军队,便没啥可折腾。正如盛庸,现在淮安做总兵官;平安被送到北平后,据说最近可以出门活动。
但这切宽容,显然都是假象!
照朱高煦几年以来对朱棣解,朱棣对建文武将们暂时宽容,只是为不同时树敌太多,而要分而治之;朱棣首先清理是“靖难”檄文中大*臣,黄子澄、方孝孺、齐泰,以及,bao昭、练子宁等众有名望又掌握舆情文官。
他嘴上说不要,其实眼睛变得非常亮。
朱高煦点下头,心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啥时候也跟着父皇学起来,张口先许个诺再说,不管做不做得到。
“本王在天,你就能天有指靠。”朱高煦又正色道。
王贵道:“奴婢生是王爷人,死是王爷鬼!”
刀还没落到头上人,只是吉时未到。
朱高煦从车帘缝隙里仔细看着府邸周围情况,只走圈便离开,以免被人注意。
旅途劳顿疲惫,并没有影响朱高煦头脑,他感觉自己思维很清晰。这件事风险主要有两方面:第是干过程中会不会出现纰漏,第二是难以避免和瞿能接触,瞿能是不是真那可靠?
作为个戒赌赌徒,却赌性难改,不然朱高煦此时可能会因为惧怕、觉得还是算。
马车从宅邸后面巷子出去,转个弯。就在这时,朱高煦从车帘里看到路边道紧闭门……这里民宅修得都差不多,吸引朱高煦目光是:那道门上旧对联。破烂褪色纸,上面字已经个也看不清楚,没有两三年、也至少有年多才能变成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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