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江,到扬州城驿道路程已不足二百里。朱高煦骑马赶路,两个多时
她听罢眼神低垂,红着脸点头。
朱高煦收拾阵,在房门内站许久,听外面动静。杜千蕊也披衣起床,等朱高煦开门出去,她便关上房门。
他住在内厅院子里,门楼关,外厅门楼还有人值夜。但这也难不倒朱高煦,他早有经验,摸到外厅、便拿条系着麻绳高凳垫脚,然后翻墙出去。
外院灶房有道小门,朱高煦去敲门,王贵开小门,将马缰递给朱高煦:“王爷路顺风。”
朱高煦点点头,便将马牵出门,声不吭地往附近条巷子里走。
三更之后,房间里已变得十分宁静。床前帷幔纹丝不动,便似院子里持续不断大风吹过之后、总算风停,宛若那无风树叶样安静。
朱高煦道:“杜姑娘不是……怎会是完璧之身?”
杜千蕊幽幽道:“为很多人弹过琴唱过曲,但还没经历过那种事。早年时买人待价而沽,不想压低身价,后来在教坊司和富乐院,那两个地方姑娘实在太多,只是个乐伎。”
朱高煦听罢,用手轻轻沿着她背抚过,怜惜地好言说道:“都怪太粗,bao,让杜姑娘受苦。”
杜千蕊蜷缩在他怀里,微微昂起头,摇头露出丝笑容,“只要王爷需要,就很高兴。怎对都没关系。”
他在自己家里还偷偷摸摸地出门,确是因为怀疑这府邸中原来那些奴婢、有底细不清人。某些人想这样就安插眼线进来,那是蒙不朱高煦,他肯定要防备。
朱高煦来到金川门时,天已蒙蒙亮。没等会儿,待城门刚开,便牵着马出内城,然后从外金川门出城。
出外金川门往西走,便是大江与秦淮河汇流河口,有港口和几个码头。
这时朱高煦骑在马上,不经意间回首京师,正见第缕朝阳阳光斜照在城楼和楼阁上,那古典建筑东侧映上层金光,光暗呼应之间,京师风光愈发壮丽。光是这眼,便会让人相信,这样地方必定既有平治天下豪情、又有婉约柔美诗赋。
在这个时代,曾是元大都北平城,富庶程度确实远远比不上京师。
朱高煦不禁叹声气。
俩人说阵话儿,朱高煦又迷迷糊糊地打个盹,时不时地瞧放在卧房里铜壶滴漏。估摸着快四更天,他便起床穿衣。
杜千蕊醒,挣扎着要起来,被朱高煦按住肩窝。他小声道:“千蕊不必起床。昨夜你声音很大声,还记得?”
杜千蕊脸顿时绯红。
朱高煦却本正经道:“想想那声音,白天再来次。”他又推木床,“这床竟然会‘叽咕’响,杜姑娘推攘着床,便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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