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寺庙大门,忽然阵猛烈犬吠传来,朱棣等人转头看时,便见两个和尚合力拽住只凶猛黑狗,黑狗嘴上还套着铁罩子,正拼命向这边吠叫扑腾,双眼红光十分可怖!
众人见状,马上将朱棣团团围在中间。
很快过来个和尚,弯腰行礼道:“恶犬不慎惊扰圣驾,请圣上降罪!”
“不过是只牲畜。”朱棣道,“不过别让它伤着人。”
和尚道:“回圣上话,贫僧等正是怕伤人,得
“贫僧失礼。”姚广孝叹息道。
这时朱棣回头看眼,宦官便带着几个青衣汉子都出去,轻轻拉拢木门,斋房里只剩君臣二人单独相处。
朱棣扶道衍在榻上坐下,自己也坐下来,沉吟片刻。
“这阵子俺正与大臣们商议国本。”朱棣开口说道,“俺原来没想这急,不过高炽和高煦都没说啥话,俺也就不想再拖下去。”
姚广孝有点有气无力样子,缓缓说道:“圣上也难哩。二位皇子明面上不说,或许都在心里憋着。世子是圣上嫡长子,若未得到太子之位,他便难以自处,哪能点都不争啊?高阳王在‘靖难’中出生入死,功劳那大,也会有些想法。他们都有理由,此乃人之常情,圣上不要怪他们。”
身小声道:“圣上息怒,奴婢听说那官儿脑子里缺根弦。”
朱棣想想,缓缓放下手臂,说道:“这人俺用不……”
但他眼睛里冰冷杀气,竟然渐渐熄灭……般人乱说话早死,但解缙到底不是般人,而是在太祖跟前、敢给李善长鸣冤人。
朱棣或许觉得,从解缙口里说出句好圣孙似乎也不过分。
过会儿,朱棣又道:“俺要去玄奘寺探病,不要仪仗,微服简行便可。”
朱棣听罢点头道:“道衍言之有理。那依道衍之见,让谁居东宫更公道?”
姚广孝摇摇头道:“贫僧出家之人,无儿无女,年近古稀,时日无多,只能再侍奉圣上阵子,哪里还顾得上太远事儿?这等事,还得圣上亲自作主才行。”
朱棣听罢沉思许久,也不再逼问,便道:“道衍安心养病,病好到皇城来见俺。”
姚广孝双手合十道:“贫僧遵旨。”
朱棣走出斋房,叫随从把几箱贵重药材搬进来,出玄奘寺去。
“皇爷,道衍毕竟是臣,竟然要皇爷亲自屈尊……”
郑和还没说完,朱棣便摆手道:“罢。”
郑和马上改口道:“奴婢遵旨!皇爷稍候,奴婢马上去准备。”
于是皇帝带队青衣汉子,乘坐马车出宫,前往玄奘寺。
……个和尚弯腰拉开木门,朱棣走进斋房时,胡须花白姚广孝已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朱棣大步走上去扶住:“道衍勿动,不必拘泥那些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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