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便问道，“看样子，事儿办好
？”
赵平忙抱拳道：“回王公公，已办妥，只等五军都督府
公文。”
“好，王贞亮弄到东西，会径直送到玉器铺，他去过那地方。”王贵道，他忽然又道，“赵百户刚才很吃惊？你以为宦官都清心寡欲？”
赵平顿时
怔，沉默片刻才摇头道：“
倒是没想过……但清心寡欲意思，不只有女色罢？”
王贵盯着赵平，沉声道：“你们想要，咱家都想要！金银、财宝、良田、地位，还有美人！咱家就算没有鸟，也要！”
王贵擦下额头上汗，长长地呼出口气道：“古代有人干这个，秦王给那人辆车，咱家这点报酬是姑娘应得。你们干那行挺不容易，你不是被醉仙楼鸨儿逼迫罢？”
女子笑道：“哪会呀？妾身若不愿意，多少姑娘抢着这活儿。没法子，咱们没长倾国倾城美貌，只能把客官们服侍得更周到，不然谁花钱找咱们呢？”
王贵见她居然还能陪着笑脸，忍不住又摸把铜钱放在桌子上。
那女子屈膝拜谢，拿着钱走。
不会儿，赵平便走进到厢房门口，几乎是女子前脚走、他后脚就来，或是已在门外等会。
京师汉王旧王府里没多少人，无非留几个奴婢看着空房子。
赵平离开玉器铺那会儿，已过酉时；他刚回到旧府、天色便渐渐黯淡下来。若非是夏天，天儿会黑得更快。
他刚要去王贵住厢房，便被个军士叫住。军士抱拳道：“赵百户得稍等，王公公房里有人。”
“谁？”赵平随口问道。
那军士便上前两步，神秘地说道：“醉仙楼找来姑娘，有阵子，估摸着再等等便能出来。”
“王公公好兴致。”赵平抱拳道。
王贵若无其事地说道：“咱家以前就想干这事，却没干，你们也知道，咱家是个阉人。今天才发现，窑姐并不嫌咱家。”
赵平道：“王公公不觉得花冤枉钱，窑姐哪能嫌？”
王贵点下头，沉吟道：“并不冤枉，她有反应，咱家可以看也可以想。”
赵平副不知怎
回话样子，无言以对。
赵平愕然道：“王公公不是宦官……宦官也要找窑姐？”
军士“嘿嘿”笑下，说道：“王公公要找，俺们也不能拦着啊。”
赵平在檐台下站定，瞧着王贵房门，又道：“那不便搅王公公好事，只好等会儿。”
……厢房内，王贵刚刚穿好衣裳，到床边布包袱摸叠宝钞放在桌子上。那姑娘看眼，没有异议就收……虽然现在大明宝钞愈发不值钱、很多人都不愿意收，但好在王贵给得很多。
“公公出手慷慨，妾身多谢。”姑娘说道，也忙着整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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