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徐氏目光如秋波般,在朱高煦脸上晃过,“不想王爷却也会说这些甜言蜜语迷惑人,若是个小娘子,可不被您哄得昏头转向?”
朱高煦笑而不语。
过会儿,沈徐氏幽幽叹气,“来之前便曾想,今日前来见王爷,算是怎回事哩……王爷会把当成甚人?别人会怎看待们关系?”
朱高煦笑意渐渐消失,沉吟不已。
沈徐氏抬头看他:“王爷觉得呢?”
儿,门又开,沈徐氏走进房门,款款执礼道:“王爷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
朱高煦站起来,打量着沈徐氏,注意到她穿着浅灰色丝绸半臂。汉人女子皮肤无论多白净,也不是纯白色。而那丝绸衣裳虽然看似素净,却有黯淡颜色;两厢比较,反而让沈徐氏肌肤看起来如同白玉般,隐隐有青春健康光泽。
沈徐氏穿戴首饰依旧很少,却不显得朴素。唇红齿白艳美容貌,以及指甲上精细贴花,都与素净不相干。朱高煦看见她,仿佛看见副工笔画,精细却不俗气。
灰色丝绸?这是非常少见料子。朱高煦心道:沈徐氏当真是讲究人,且很有主见。
他笑道:“以为咱们会在贵府上见面,不料夫人到梨园来。”
朱高煦还在想她问题,没有马上开口说话。
此时此刻沈徐氏倒显得有点急,又开口道,“实不相瞒,这回也是被迫无奈。原以为那些土司事儿都很麻烦,王爷纵有大军,也不可能两个月内平定越州,便信口答应。如今又不好反悔,怕得罪您……”
“夫人可以反悔。”朱高煦忽然开口道。
“啊?”沈徐氏惊讶地忽然怔在那里。
朱高煦瞧她眼神下,觉得沈徐氏此时似乎有些许失落之感。他也不多想,马上便改口笑道:“开玩笑!人道是赌场如战场,哪能说不算?回昆明城后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拖延到现在,但那赌注不会忘,迟早要兑
沈徐氏脸顿时红,垂目低声道:“是沈家之妇,若在沈府做那等事,确是有点太过分。”
“哈……”朱高煦马上笑声,说道,“看来沈夫人是输得起人,今日是要兑现赌注。”
沈徐氏将脸别在边,羞得说不出话来。她走到几案跟前,默默地将炉子上水壶提下来晾在木案上大理石上。
冷场会儿,沈徐氏忽然看朱高煦眼,又低头看自己衣裳,“王爷为何这样看,衣着有何不妥?”
朱高煦摇头道:“浅灰色棉布多、丝绸倒是少见,不过穿在夫人身上为何如此好看?刚才稍微想,寻常人穿红红绿绿绫罗绸缎以增鲜艳,夫人却将衣裳做绿叶,来衬托你本身颜色。便暗自赞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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