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天气变幻很快,早上还是晴空白云,下午便乌云涌动,小雨横飞,整座府城都笼罩在戚风惨雨之中。
总兵官衙署里,徐韬刚得到知府那边消息,支衣甲精良骑兵已到大理府城十里地外。因是明军,人马也只有数百人,故府城没有闭城。
哪里来骑兵人马,怎会忽然就靠近府城?事前他也没听到驿站上消息。
此事着实有点蹊跷,但似乎也不至于惊慌。徐韬反应,便是派人前去迎接明军、并询问他们来历,想先搞清楚状况再说。
朱高煦此刻更想将这等人收到帐下。他要拉拢段雪恨,主要不是为刺杀、而是护卫……朱高煦觉得,最好保镖、应该是个杀手。因为只有杀手,才能与刺客心有灵犀,理解和预判他们会怎出手,然后提前作出准备。
但朱高煦时没表现出自己想法,他知道段雪恨这等人、又是个女人,不是金钱和官位能收买到。
这时段雪恨抱拳道:“草民求见殿下,想来道别。”
朱高煦皱眉道:“现在全城都在抓你,你何不留在王府?”
段雪恨道:“草民使命还未完成。殿下大恩,只能来世再报。”
走进这宽阔又空旷大殿,不禁侧目看几眼。然后她抬头看着身穿甲胄朱高煦坐在大殿正上方。
她在王座下方鞠躬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朱高煦点点头,说道:“上台阶来,你这样仰着头和说话,恐怕不太舒服。”
段雪恨愣下,目光挪向下方,她没动弹,说道:“人有高低尊卑,草民不敢。”
朱高煦也不强求,问道:“你说差点杀死沐晟?他那多护卫,如何说差点?”
朱高煦立刻道:“段姑娘还要去谋刺沐晟?此时彼时,你这是去送死!这样做有甚用?”
段雪恨不答,再次抱拳鞠躬道:“请殿下允许草民告辞。”
“不会看你去白白送死。”朱高煦不由分说地下令道,“来人,带她下去,好生看着。”
“殿下……”段雪恨表露不满与焦急。但她无计可施,她总不能去攻击救命恩人罢?
……
“正因如此,才没成功。”段雪恨道。
朱高煦饶有兴致地说道:“可否详细说来?”
段雪恨稍犹豫,便沉声道:“先用弩,射伤拉车马,沐晟马车撞到墙上。沐晟在护卫簇拥下离开大路,慌忙向附近巷子躲避,因为他们不清楚刺客有多少人。
早就看好地形,预想他们会走哪里,便择路换个地方。然后突然冲出刺杀,可惜沐晟身边护卫太多,发动刺击距离太远,只割伤他手臂……”
在护卫环视之下,她居然还能独身人刺伤沐晟?!朱高煦听到这里,种求才若渴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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