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只得勉强地陪笑声,悻悻住嘴。
……他们走得官道,不是云南最大驿道,而是直接去四川布政使司,然后沿大江东下。接着他们找条船走水路,从叙州府宜宾县从大江顺水而行,路过重庆府地
“王爷是个值得侍奉主人。”王贵没头没脑地叹句。
王斌把黑糙圆脸转过来,看他眼,“哼哼”声,便转头看路。王斌现在已是卫指挥使,似乎不屑于听个阉人在那说教道理。
王贵却副煞有其事样子,继续说道:“咱这等人,净身不就为有机会过得好点?只能依靠皇室藩王贵族,贵人也有没良心人啊……可咱们王爷是个念旧人。”
走到旁边王斌没吭声。王贵这才回过神来,身边这个不修边幅黑糙大汉,其貌不扬却已混到正三品武官,估计比他个宦官还看得明白。王斌应该不是像其相貌般人,当年郡王府将士也有好几百人,王斌若没点头脑,恐怕也难以从那多人中脱颖而出。
昆明城是云南布政使司最大城,附近驿道宽敞,二人刚出城时并排着骑马,走得很快。
物。
二人带着路引路出昆明城北门,干脆利索地踏上旅途。
王贵骑在马上,回望昆明城城楼,颇有些感慨地叹口气,又长长地松口气、露出些许笑容。
王斌好奇地问道:“别人出远门都是伤心,王公公,你笑啥?”
“没啥,咱家到深山僻壤里,过得无趣是无趣些,倒是件好事。”王贵随口道。
前面十来天他们都没多少话说,无非谈谈怎放置马匹、在哪个驿站落脚之内事。后来旅途无趣,王斌话也多起来。
因为王贵是朱高煦身边心腹,王斌以前也没少当着他面怨言。王斌在路上他谈到皇家事,少不得又骂骂咧咧阵。
大抵就是打江山时候汉王出力最多,出生入死,皇帝却让高炽做皇太子不公平之内话。
“太子是嫡长子。”王贵此时反倒更清醒,这提句,“王指挥这些话,可别在外人面前说。”
王斌脸不悦道:“俺还要你教?”
他完全不认为王斌送他,有什诈……如果王爷真有杀心,这麻烦作甚?在书房就刀砍事!非得叫个卫指挥使心腹大将,来干这种活?
王贵早就觉得自己不安生,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密事太多。他这种小卒,掺和太多事很危险,随时可能变成弃子。
为大事,王贵不觉得自己命值钱!
所以前几天在前殿书房,他说就算赴死也无怨,倒不是只为表忠,因为确实没啥可怨恨理由。
等王爷提出,要把他藏到巫山县时,王贵心里是非常感激。王爷为他找到条稳妥生路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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