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冲到水门内码头上,连船上都全是明军将士。
码头上、港口内许多战船燃起大火,有被明军抢,还把船驶进大江。大江上安南军水师似乎无人统率,有径直张帆向东面跑,无数战船被径直丢弃在港口和江边。
这座江畔平原上富庶重镇,在次日早上好像下子就变成死城。炮火已经停息,战斗已经停止,人应该远远没有死完,但此时所有安南军民都在明军铁蹄下簌簌发抖,躲在家里或角落里,没人上街
仿佛大江决堤,浑浊江水夹杂着各种杂物翻滚着涌进城内;木丸州内大街上,疯狂人群和战马在奔跑,如同洪水。
安南军溃兵也在奔跑,时不时有人被挤翻或绊倒,或中箭受伤,很快就会被明军疯兵淹没在人潮中,死无全尸。个年轻安南人手里拿着枝火铳,仰起头大口喘着气跟着人群拼命跑。
过会儿,他才发现手里没有弹药火铳和根棍子样没有用,此时武将和士卒早已相互不能辨认,根本没工夫停下来装弹反击,后生嫌火铳多余,径直扔继续跑。
“啊啊啊……”前面人忽然喊叫起来,人们下子慢下来,那后生也急忙放慢脚步,但拥挤人群在后面,马上将他推翻在地。后生摔倒在地,就像被踩尾巴狗样大叫,扑腾着要爬起来,因为他知道停下来被“疯兵”追上是甚下场。语言不通,连投降都不行。
他刚站起来,发现前面也有大群敌兵冲过来,难怪前面人会突然停下。“哐”地声,个人撞后生下,他个踉跄,又扑倒在地,急忙连滚带爬地想找地方躲。街旁有栋房子,许多士卒撞开门,正往里面涌。后生又怕又急,也想往里面躲,但马上就被另个摔倒人压在身上,挣扎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叮叮哐哐……”明军士卒拿着刀枪直接撞进人群,刀劈枪刺,那不要命可怕样子,就好像连牙齿都要用上咬死安南兵。
后生浑身直哆嗦,连挣扎力气也没有,缩在墙角具尸体下面,他瞪着眼睛,看着几个满脸血污敌兵正对着地上个安南兵乱捅,那安南兵早已不动,仍被继续砍起码十几刀。
个明军士卒肩甲上被反抗人砍刀,刀在他脸颊上拉个血口子,血留得满脸脖颈都是,他却还在扭住个安南兵头发,拿着刀在那人脖子上像跺排骨样又砍又锯。
地上血水横流,空中血雾横飞,简直比混乱屠宰场还可怕。附近房子已被点起火,许多躲进房子里士卒又从浓烟中跑出来,被砍得面目全非。
……城中多处燃起大火,到处都在惨叫嘶喊,尸体随处可见,简直片狼藉,仿佛突然发生地震后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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