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立刻就沉默下来,朱高煦皱眉道:“万指挥喝醉说胡话,赵平,扶万指挥回营歇
陈师贤忙赞道:“汉王仁德,安南举国感怀。”
朱高煦又道:“中书令可以写信回去,劝那些陈氏宗室忠臣,赶紧前来避祸。”
于是朱高煦善待着主动投降安南人,还专门叫人给他们安排座房子住,伙食用度皆优待之。陈师贤等人待遇作为榜样,好叫更多安南人愿意来投。
晚上吃年夜饭,朱高煦与诸将在大堂上喝酒吃肉,起庆祝佳节。
白天那个蜀王府护卫指挥万权贪杯,酒量似乎也不好,很快就喝醉。他敬酒时说道:“汉王待人好!末将白天问蠢话,汉王却说末将想得到,问得好……”
刻说道:“请安南中书令、天嘉公主到大堂叙话。”
朱高煦等人迎客人到中军行辕大堂、间朝向比较方正渔村瓦房里。至于别安南人,朱高煦不必理会,中军有很多文官武将和宦官,自会安顿他们。
这些人现在来投,肯定是觉得胡氏完、趁早前来投降。但朱高煦并不说破,仍以客人对待,请他们入座。
天嘉公主神色悲伤地说道:“胡氏专权,强令们从东都迁到西都,无奈之下们只得屈从,实非甘愿,背井离乡、水土不服,几乎死在路上……”她说罢拿手绢轻轻在眼角蘸两下抹泪。但朱高煦视力很好,分明没见她流滴眼泪。
朱高煦道:“公主勿须伤悲,明日本王便派人护送你回升龙。王后也在升龙城,她会照顾你。”
朱高煦立刻打断他,笑道:“万指挥可得少喝两杯,咱们带兵不能太谦虚,不然手下弟兄们放心卖命?”
诸将听罢顿时哄堂大笑。
没会儿万权喝得更醉,十分不合时宜地唏嘘伤感起来。旁边武将劝他过年高兴点,他说想家里妻儿。
朱高煦转头看过去,好言道:“仗马上就打完,过完年,不久大伙就回家团聚!”
万权道:“咱们是藩王府护卫,若还能回去,又何必调到安南来?”
“母后无恙乎?”天嘉公主忙问。
原来王后陈氏是她母后,不过看年龄应该是继母。
朱高煦道:“公主放心,切安好。”
接着陈师贤呈上安南中书令印信,拜道:“汉王殿下,此时伪朝太上王、国王胡氏父子都去朱子江口军寨,另有左相国胡元澄,大将胡射、胡杜等尽数在此地。聚众有七万人,号三十万大军,倾巢而动以拒王师。”
朱高煦点头道:“无妨,胡氏已是日暮西山,大明官军克日可破敌军。胡氏父子不仁不义、弑君篡位,残害宗室忠臣,许多无辜人受其牵连;大军暂且驻守,等那些不愿追随胡氏人,都有机会前来投诚,以免误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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