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珙点点头,上前耳语道:“道衍大师叹息阵,甚也没说,只说他年纪大身体不支,无力再管俗事。不过庆元和尚跟着出玄奘寺,告诉下官,以后有什事儿可以与他商议。”
于是朱高炽乘车,其他人簇拥着步行回春和殿。朱高炽把懿旨先拿出来,给诸臣传阅。
就在这时,东宫*员杨荣道:“幸好太子早有所料,提前派人去贵州。而今最重要是,先把皇后懿旨誊录份,命通政使司驿传贵州,好让镇远侯(顾成)有所依凭。只要镇远侯拿住汉王,大局可定矣!”
同样是东宫*员杨士奇却立刻反驳道:“彼时汉王只身困于宫中,而们已有准备,尚且不能拿住他。如今汉王脱缰而去,们却只寄托于贵州地拿住汉王,恐怕并非稳妥之法。”
杨荣道:“事情仓促,汉王逃脱只是侥幸,不料他在宫中也竟有*谍!而今汉王带兵返回云南,必快马加鞭,必经贵州才能尽快回云南。贵州初定,至今未建三司,要道皆有卫所防卫,汉王插翅难飞!
懿旨内容,上面写着: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欺上瞒下祸害忠良;更广进美色欲迷惑圣上。近日纪纲谗言,并擅进红丸补药,圣上服之夜不能寐,昨夜至坤宁宫与说话,告知实情。不想圣上今早回乾清宫即病倒。
当此之时,应以皇太子暂行监国,改朱批为蓝批。诸臣皆受大明皇室厚恩,应忠心社稷,安守本分,用心辅佐皇太子。有居心叵测趁势生乱者,请皇太子严惩不贷。
……朱高炽几乎是哭着看完懿旨。这时徐皇后声音冷冷道:“那些没有尽责近侍奴婢,以及有嫌人,你决不能放过他们!”
“儿臣必为父皇报仇!”朱高炽拜道。
徐皇后道:“儿长大,不要哭哭啼啼,去罢!”
汉王部下虽是骑兵,却有百多人,换马不便。他刚走不久,太子立刻下令将懿旨誊录驿传镇远侯,必能赶在汉王到达贵州之前、送达镇远侯之手。”
杨士奇却道:“下官不敢苟同。此时不宜逼迫太急,应竭尽全力稳住汉王,与之和解。时间拖得越久,朝廷局面越稳,朝廷对云南四周部署也需要时间,拖延时日,对们极为有利!”
太子
朱高炽忙活着盖上皇后宝玺大印,收拾好东西,把钥匙还给徐皇后。便在床前磕头告退。
朱高炽走出坤宁宫,见到太子妃张氏时,张氏脸紧张地望着他,看着他步步走下台阶。朱高煦向张氏微微点头;张氏又看眼他手里拿着黄缎,长长地呼出口气,好像浑身都软下来。
辇车刚出乾清门外小门,便见袁珙迎面疾步上来。
袁珙沉声道:“汉王等百余骑沿官道跑!”
朱高炽问道:“昨日事告诉道衍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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