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听罢,心道:这齐泰也是怪,面对他该忠心与谁问题纠结万分、几近虔诚,面张口就是阴谋谎言。
之前朱高煦差点被杀,又听到京师舆情派胡言,心里非常生气。但这时他听齐泰这说,还真有几分道理……既然大家都撕破脸,反正左右都是胡说,太子直接栽赃朱高煦弑父、大逆不道也是可以。
以臣谋君、以子弑父这种罪,在此时那是天打雷劈、完全无法被世人原谅大逆不道;所以太子无论如何胡说八道,只要没有栽赃朱高煦弑父、却以红丸解释皇帝事,便已经算是有限度妥协。
然而让朱高煦生气、却并非甚父仇,而是太子要杀他这个亲兄弟,至少也想监禁他、等着以后好“得病,bao毙”!再把他说成个滑稽反贼,杀他全家!
齐泰冷不丁又道:“太子仓促掌控朝廷,各方尚未收服,东宫党羽必定想拖延时日,以便有喘息之机,稳固其位。”
便投降,不料欲降而不得、朝廷只给条羞辱而死路!”
盛庸站起来,单膝跪倒在朱高煦面前,“汉王救命知遇之恩,末将无以为报,只有残命条,愿效犬马之劳!”
朱高煦急忙扶起盛庸:“盛将军快快请起,你老搭档平安也在云南,你们又可以在战场上相互策应。”
瞿能也带着瞿良材跪地执礼道:“若汉王不弃,末将等愿为汉王前驱!”
朱高煦两只手用力地抓住瞿能臂膀,径直提起来:“好弟兄,起干大事!”
朱高煦听罢轻轻点头,沉吟不已。
齐泰继续道:“太子仓促,恐怕汉王也很仓促。您也需时日,先稳住三卫王府护卫,再控制云南诸卫,方有兵马与朝廷较高低。”
他端起酒碗自己喝口,副沉思表情道,“在下目前只有这些主张。其,从长远看,汉王已无退路,但眼下尚有些许斡旋余地。其二,起兵时机很要紧,切勿殆误良机。”
朱高煦不断点头,愈发觉得齐泰说很有道理样子。
大伙儿
朱高煦又看向纠结齐泰,说道:“道德是非,全是古之圣贤写出来东西。齐公若是无法释怀,待功成名就、为百官之寮,自己写套东西出来当圣贤,岂不是好办法?”
齐泰不能回答汉王话,不过也很快站起来,作揖道:“多谢汉王救命之恩。”
“来,喝酒!”朱高煦喊声。众人举碗同饮。
妙锦起身拿起酒罐子给大伙儿斟酒,眼睛却直在瞧着朱高煦。
齐泰喝完碗酒,便开口道:“汉王在途中听说红丸之事,或因东宫尊皇后之意,或因早定方略,所以留有余地。不然汉王当众称东宫谋弑君父,太子就该反把弑父大罪、栽赃于汉王头上,而不用甚红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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