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来梨园,都暗自期待能见到沐小姐,哪怕只见到眼。”朱高煦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
他说罢看着屋子中间。过会儿转头看沐蓁时,沐蓁脸已经羞红片,副恨不得躲起来作态。这时朱高煦才想起,上次沐蓁想救她爹“交易”,她就站在这间屋子当中。衣衫从她身上滑落光景历历在目。
朱高煦见状脸无奈,将功夫茶具放在几案上,已不知怎说下去才好。
此时此景,就好像是通信多年笔友,明明在信中已经互述衷肠,忽然见面,却不知如何着手。剩下只有陌生、难堪和紧张,面对面相处,与那些思念全然不同。
朱高煦想讨好面前这个十七八岁小娘,但看起来、效果似乎不佳。可能他眼下根本没有那种心情罢?疲惫不堪却难以入眠浑浑噩噩,带来烦躁,让他无法专心。
胆小白兔般,臀已经从椅子上微微抬起,仿佛随时会被惊跑般。
“坐,坐。”朱高煦没有别任何动作,故作淡定道,“你说话声音小,想听清楚些。”
不知怎回事,沐蓁今天特别紧张。她声音和动作都很僵硬,连眼睛都不敢看朱高煦;于是朱高煦此时实在搞不清楚她甚想法。而他向不是很信任十几岁小娘,觉得她们心就像五月天样变幻莫测。
但是他又寻思,既然沐蓁能私自偷跑出来,还愿意与他孤男寡女同处室,可判断她心迹或许并未改变多少罢?
朱高煦不再说话,开始默默地捣鼓着茶几上功夫茶。
但是这出戏似乎应该演下去。朱高煦深深吸口气,挤出丝笑容,转过头去。这时沐蓁也正好转头过来,张开小嘴要说甚,看见朱高煦模样,她又合上嘴儿,眼睛瞧着他、似乎在等着朱高煦开口。
朱高煦道:“刚回云南,最想见人就是沐小姐……”
沐蓁也是声不吭,她手指紧紧捏着腿上袍服料子、悄悄地反复揉捏,本来熨得很平整衣料已经出现许多细小皱褶,袍服下双腿紧紧并拢着,好像浑身都很用力地坚持着甚。
朱高煦偶尔会转头看眼,沐蓁等他收回目光,也侧目瞧他。难堪而刻意相对,朱高煦似乎找不到话再说。
他瞥眼之间、视线里那细嫩玉白肌肤、以及乌黑泛光丝丝秀发依然残存;鼻子里嗅着丝若有似无清香味儿。未经人事年轻小娘,那充斥着弹性和细腻肌肤,仿佛在散发着种难以描述热烈气息。
不管怎样,朱高煦经过许多次赌上身家梭哈,战场上见识过稍慢个节拍、就要砍在自己身上刀光剑影。此情此景,他当然没有沐蓁那紧张。
稳定大手,摆弄着娇小功夫茶小杯,有点怪异,却很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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