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俨忙道：“王爷说得对，就是很不利！汉王当然要急着攻打官军，不然四川薛禄、贵州顾成、安南张辅把大军部署妥当
，朝廷还会有更多援军增援西南，汉王就被三面围死，那时必定是完！”
朱高燧既没有独自率军打过仗，也没机会监国处理奏章，对军政都不是很熟练，但他似乎总能用清楚明白
方式问话，这时又道，“那
二哥能不能打赢？”
黄俨道：“现如今全天下人都在悄悄议论这事，若有定数，也不必那
多人说。奴婢也不清楚啊……”
他想想又躬身道，“王爷再等等瞧。此时就看
件事，汉王在四川能不能痛快地灭掉薛禄！”
……汉王而今确实是全天下瞩目人物，无数人都在设法打听西南方向动静。毕竟像汉王那般行事人，世上并不多见。
对长史说话：“这说来，本王就放心。蒙古人忙着窝里斗，似乎时半会不会威胁北平？”
长史道：“最近两三年，他们肯定没工夫与朝廷为敌，都想得到大明货物军需；那些没得到大明货物地方，缺衣少食没有铁锅，瘦饿穷困十分悲惨。但若是坐视瓦刺马哈木独大，几年后就难说；那阿鲁台也不是善茬，现在似乎对朝廷马首是瞻，将来形势变也不好说……”
朱高燧先是松口气，现在又不太高兴地挥挥手道：“罢。”
他能明白最关键问题，那便是：蒙古要是打过来，他在北平怎办？高燧必定不能像先父样，领军与蒙古大战；而等朝廷大军过来，会不会趁势把他也拿？
长史等*员抱拳告退，走出前殿。
世人听到西南起兵，忧国忧民者、愤世嫉俗者、或冷嘲热讽，甚人都有。
不过许多人在嘴上论道着谁对谁错时，脸上却是兴致勃勃，显然是当做饭后趣谈来对待。而汉王喜欢美人尼姑道士、用小羊羔皮垫脚等这些逸闻，便是越来越有名。
京师富乐院对面秘密赌坊，有暗庄悄悄开赌局，押
黄俨立刻小声嘀咕道：“奴婢刚从京师那边宦官嘴里，得到些消息。张辅已奉诏，还捉汉王左长史送京师去；而汉王似乎正在向四川进兵。”
朱高燧时没吭声，沉思着甚。
他对长兄朱高炽是相当不满意，先帝死得蹊跷让朱高燧肚子火，因为先帝对他很宠爱。但大哥刚刚登基，朱高燧就奉诏……高燧既没有嫡长子名分，又不像二哥那能打，此时若不奉诏能怎办？
好在长兄也投桃送李，马上派人给当弟弟送来批财宝，还安抚他，叫他尽管放心。朱高燧处境比起二哥来，暂时还是相当安稳。
片刻后，朱高燧道：“没听明白，事儿好像对二哥很不利，又好像二哥反而在攻打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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