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准备好各冲骑兵、每冲四百骑,在号角声中纷纷翻身上马。朱高煦拍马从南大阵东边迂回,身后写着“伐罪讨逆”和“汉”字大旗迎风飘荡,马蹄声隆隆隆地响起来。
大伙儿骑马慢跑,数千骑像蔓延泥石流样越过汉王军大阵。前面炮响、厮杀声越来越大。
朱高煦坐着棕马,率众穿过片小树林,冲到片菜地上,马蹄很快就把种叫甘蓝包心菜踩得片狼藉,就好像战场上被打碎脑袋般菜叶四溅。
右边大阵上汉王军弟兄们看清这大股骑兵,也看见伐罪大旗,阵阵呐喊声传来:“汉王来!汉王来……”
朱高煦举起樱枪,大喊道:“杀!”
远处松枝烧焦烟雾、火药燃爆硝烟,在微风中送到洒金坝上空,如同层缓缓荡漾薄雾。
人声马嘶,仿若在天边响起。朱高煦骑着马站在洒金坝南边,观望着远处光景,旁边骑马人还有瞿能、韦达、刘瑛、侯海。其他大片人马都站在地上,手里牵着战马马缰,静静地等待着。
“必胜……”隐隐呐喊声从风中传来。
但是如没有赌场包赢技术,也没有必胜战争。如果有,绝对不会是这个模样,因为薛禄首先就可以选择不打此役。
又像买彩票,就算只有万分之概率,也有人赢过。所以战役不到最后刻,无论朱高煦还是薛禄,都不能认定必胜!决战就是场豪赌,把无数资源、人马堆到起,定个输赢!
“杀!”数千骑起呐喊,又有许多人“啊”地齐声大叫,声势便如在野地里开扩音器般大,仿佛响彻整片平原。
成群骑兵加快速度,沿着松林坡下面稀疏灌木林南进,先冲上片斜坡,然后沿着斜坡向东奔腾。“隆隆隆……”马蹄声
南豁口那边,刚才汉王军部步兵、俯冲攻击官军左翼,但在官军骑兵合击之下溃散。这是朱高煦战前没料到情形……不过好在那边有个比较陡斜坡,汉王军在坡上抵挡住官军左翼反击;并立刻造成官军左翼混乱和溃退。
朱高煦看眼云层后面太阳,此刻大约是巳时。洒金坝南面大豁口正面,宽达两里土地上,两军仍在反复冲杀。
官军前方那片方阵已经连续拼杀很久,两军交接之处都有些混乱。又过会儿,朱高煦回顾左右道:“咱们骑兵该准备上。本王亲率骑兵出击,瞿都督坐镇中军,刘都督(刘瑛)去前线督战。”
瞿能抱拳道:“王爷贵体,事关全局,末将愿往!”
朱高煦道:“亲自上去,能鼓舞士气。”他边说话,边从赵平手里接过把长柄马刀挂到背上,又接过杆樱枪,喊道:“吹号,中军骑兵随本王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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