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用劲扭起脖子,满面通红,用夹杂着浓厚四川口音奇怪官话骂道,“早知如此,老子干脆投汉王去!他娘!”
锦衣卫武将道:“你这不是承认?哪些人和你是同党?”
徐华道:“你亲娘和是同党,块儿睡过,生你个龟儿子!”
锦衣卫武将大怒:“拖进牢里,往死里打,打到他招供为止!”
徐华被五花八绑拖出房间,外面雾沉沉。重庆府冬天又冷又湿,好像整天都笼罩在雾气里,雾从来不会散去。
和薛禄就能管他们;因为锦衣卫在四川差事、是辅助皇帝亲信大臣,同时也需要手握大权大臣监督和帮助。
于是薛禄是清楚,四川锦衣卫武将、根本没有派人来过重庆府。他们要诈徐华,是因为抓住过几个*谍、查出四川各地有汉王*谍联络诸将,而且从卷宗上查到徐华曾是瞿能旧部。
薛禄在衙署房间后面窗边听着。里面说通话之后,徐华便承认:“本将确实见过那人,可本将是大明朝廷武官、不是藩王武将,啥也没答应他,口回绝!”
锦衣卫武将问道:“徐将军为何不把*谍抓起来,禀报都指挥使?”
从窗缝里看进去,那徐华个子不高,脸长得长,脑门上头发很少、胡须却很多,看起来像个刚从地里拔出来萝卜样。徐华瞪着溜圆眼睛道:“兄弟,咱们都是武官,你又不是不懂,做事哪能做得太绝?汉王反叛,可还是圣上亲兄弟,咱们这些人何苦得罪太甚?”
……此时成都城里,都指挥使司衙署里,上百个文武站在大堂上,公座上坐却是布政使郭资。郭资不仅是布政使,还是朝廷中央户部尚书,拿着可以节制四川地区军政圣旨;现在大将薛禄离开成都,郭资接手成都城防务大权。
众文武躬身站在大堂上,满满屋子全是人。郭资在上位说着话:“成都城城墙坚固,粮秣充足,有数十万军民;最多守两个月,两月!朝廷五十万大军增援必定能到达。诸位只要忠于朝廷,用心尽职,本官定在圣上跟前、为你们请功!
本官说句不谦逊之言,
锦衣卫武将道:“军中便是有你这等人、渎职怠战,官军才会首战失利。”
“他娘!”徐华大怒,“那薛禄在成都打仗,隔着重庆府几百里远,压根没去!他吃败仗,还能赖到头上?!”
锦衣卫武将冷冷道:“你亲口承认私通叛王*谍,秘而不报,还有话说?不忠心朝廷,迟早是个叛贼!”
“格老子,就是见面,啥也没干,刚才你不是说没事?”徐华指着锦衣卫鼻子大骂,越骂越叫人听不懂,全是方言。
薛禄转头递个眼色,旁边群将士掀开后门,冲进去,径直将徐华按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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