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氏
副十分关注
表情。
海涛便道：“英国公得知汉王军去四川后，上奏提出
些主张，与进攻云南旨意大相径庭。
他认为薛禄绝不是汉王对手。四川失陷后，云、贵、川三地战场是为体，朝廷应先封个平汉将军，统筹云、贵、川全局；而不是让薛禄、顾成、张辅各自为战。英国公意思，必定是想圣上封他做平汉将军；西南三个勋贵，只有他英国公爵位最高。
英国公还言朝廷不宜急战，提出‘围困西南，固守贵州、分割云川’方略。奴婢听猛哥解释，大致是英国公主张求稳，欲先把汉王堵在西南，稳中求胜，所以才不太愿意和顾成起去进攻昆明。”
张氏认真地听完，只问句：“张辅是个有才干人罢？”
海涛从怀里摸出只盒子，轻手轻脚地打开，再掀开里面红缎子，双手捧到椅子前面。
张氏低头看，里面放着串佛珠。
海涛道：“皇后娘娘，佛陀释迦摩尼是天竺人，成佛之前常捻此珠参悟佛法，后藏于天竺国王宫中。大明船队在天竺海边登岸，机缘巧合换取此宝物。郑公公言，当世除皇后娘娘之外，无人敢拥有此物，故专门从船上无数宝物中挑出来，进献于皇后娘娘。”
张氏轻轻拿起，发现很重，放在面前仔细观摩起来。她爱不释手地把玩好会儿，目光才从佛珠上挪开。她忽然问道：“郑和以前是不是和高煦关系不错？”
“这……”海涛脸白，忙道，“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可奴婢此前直在世子府、东宫，极少知道先帝跟前事。”
海涛道：“奴婢听外朝武臣们比较，‘靖难’功臣里，张辅该是最有能耐人。”
张氏不动声色道：“武臣不止有‘靖难’功臣。”
海涛愣会儿，忙道：“除汉王麾下那些人，朝廷里魏国公（徐辉祖）、江阴侯（吴高）、宁远侯（何福）这些建文朝人，在‘靖难之役’中让先帝十分头疼，因此必定是有些能耐！不过那些人却不如英国公、阳武侯等人靠得住。
张氏道：“你不是收个头发白干儿子，叫云祥、便是刚才你提到猛哥，他是以前燕王府宦官。你去问他。”
海涛忙拜道：“奴婢谨遵懿旨。”
就在这时，张氏冷不丁地问道：“张辅现在何处？”
海涛道：“回皇后娘娘，照最近报到宫中奏章，英国公刚进云南。英国公奉诏，与贵州镇远侯（顾成）合军攻云南；但英国公行军非常缓慢，上奏言云南南部山林纵横、补给艰难，他要先在沿途修建据点和仓库。”
海涛想想，又沉声道：“英国公此前还曾上书，他是反对与顾成合击云南。后来朝廷下旨他北进，他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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