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晟左手拳挥过去,戏子轻巧地躲开,放开手里剑,忽然从头冠上拔出枚铁簪,当场刺进她自己下颔!沐晟马上跳将过去,察看戏子伤势,他很快转头看向朱高煦,微微摇下头。
事情发生在瞬间,女人尖叫声也停止。蜀王妃双手按着嘴,瞪着眼睛瞧着。其他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蜀王脸色顿时纸白。
“汉王……皇侄,此事本王绝不知情!”蜀王声音发颤,忧惧气息在其全身蔓延。先前他从容得体,此时已经完全顾不上!
朱高煦副若有所思模样,没有吭声。他未被刺客吓住,却被这件事给难住!
蜀王接着诅咒发誓,个劲说他绝无相害之心。
盛宴上满桌珍馐、丰富考究字画和景物,还有在座几个贵胄言谈,许多事物在分散着朱高煦注意力。对于何处有蹊跷,朱高煦是丁点都没察觉出来!
沐晟皱眉道:“这出施惠写《芙蓉城》,用南曲来唱。最先那个老旦用是江西弋阳腔,但刚才花旦有句唱词却带着昆山腔。蜀王乃尊贵宗室之家,家养戏班子、不该如此粗劣才对。”
朱高煦看着戏台,随口道:“没听出区别。”
沐晟比划下,将音乐化作手势,“昆山腔本是雄浑音色,她故意用弋阳腔来唱、雕琢以婉约精巧之音掩盖过去,但昆山腔又像推磨、来回咏叹,此处她没能改过来。”
朱高煦听得是头雾水,甚施惠他不知道、《芙蓉城》也没听过,经过掩饰昆山腔,他更是半点也听不出来。这出戏好像不太流行,但依旧没能瞒过沐晟挑剔耳朵。
朱高煦这时从袖袋里摸出张手帕,向沐晟递过去。看着沐晟手上伤口,这场面似曾相识。
就在这时,沐晟身边建昌女子开口,打破短暂沉默,她敬佩地说道:“汉王从头到尾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当真是英雄本色!”
朱高煦没理她,心道:即便是个钓丝、场面经历多,也能历练得麻木;刀光剑影炮火连天见得多,就是这个模样。
“快叫郎中进来给西平侯看伤。”蜀王妃对刚冲
蜀王道:“那个戏子、就是你,叫甚名谁?”
话音刚落,满面妆容戏子,竟然抱起把琴在膝盖上摔,从里面抽出把剑来!她轻轻跃起,迈着轻盈快速步伐冲向宴席这边。
“啊……啊……”女人惊惧尖叫声立刻响起。
朱高煦坐在上首,盯着那戏子肩膀、以及手里剑,他暂时没有动弹。刺客发动之前,已经被人识破,没有出其不意先机,朱高煦已经冷静下来。
片刻之后,沐晟猛地呵斥声,拿手抓住戏子刺向朱高煦这边剑锋!鲜血立刻从指间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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