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拜道:“祝明日御门朝议,魏国公旗开得胜!”
……第二天早晨,天上竟然下起雨。冬月最后两天天气已十分寒冷,下雨更冷。积水沿着巍峨宫室重檐上往下淌,皇城里砖地上仿佛片水海,幸好有大量明渠和暗渠,不然非得淹起来不可。
陆续些打着伞文武大臣,趟着积水向台基上奉天门走去。玉石雕琢各种动物,坚如磐石不变眼神、仿佛在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系着大明皇朝万里江山新轮,bao力争夺,即将在这里酝酿、并很快拉开序幕。
这样关键天,却没有宏大礼乐,人也不多。雨中只有个人语气不惊地说:“冬天下这大雨,还真是少见。”
与高煦交过手。北平之战时,李景隆、江阴侯南北两面夹击北平。江阴侯率辽东兵攻高煦防守永平城,以十倍兵力,仍先修建围城工事,稳打稳扎。后来燕兵来援,江阴侯只得退兵。足见江阴侯不贪功,不骄不躁十分沉得住气。”
徐辉祖抬起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不要多心,不是在评论二人高低,只是说你们性子。战场上风云莫测、瞬息万变,谁也无法全然料定偌大战场上正在发生甚、将会发生甚,这时候是最能体现方大将性情时候。认为,宁远侯胆子更大,江阴侯更加稳妥。”
他顿顿继续道,“而此番贵州之战,反而需要敢于冒进大将。何福、邱福是最好人选……当然邱福是不可能用,他会乐呵呵地带着兵去投降高煦。”
何福与吴高冷不丁听到评论邱福,都不禁莞尔。
徐辉祖却本正经,毫无笑意,他沉吟片刻,终于对吴高道:“江阴侯若驰援贵州,定要把胆子拿出来,豁出去跟他拼!朝廷拥兵二百万,不怕与高煦两败俱伤,只怕输气势!”
另个打着伞人稍稍挪下伞,露出脸,正是兵部尚书金忠,金忠瞧番雨幕,点头道:“魏国公说是,这天气着实不多见。”
吴高抱拳拜道:“末将谨记魏国公真言!”
“切明晨见分晓。”徐辉祖瞪眼道,“高煦这个逆子,欠收拾!再没有长辈兄长去狠狠教训他,他不知天高地厚,怕是要变成混世魔王,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毫无规矩方圆。”
吴高谦虚地说道:“若是魏国公能亲自出马,那定能稳操胜券。”
徐辉祖露出十分憋屈表情,“当年靖难之役,若是没有被朝廷临阵调走,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罢罢。”徐辉祖摆摆手,扭头道,“此番朝廷要是用大略,战便能定乾坤!让高煦偷鸡(贵州)不成,再丢云南把米,在四川变成笼中之鸟,困守死地。好让他明白,不听话后辈、下场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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