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文武顿时兴高采烈地鞠躬道贺,“恭贺汉王接连大胜!”“王爷攻无不克,澄清宇内指日可待……”
城楼上下将士们也庆贺起来,人们向空中高举刀枪,欢呼声久经不息,“汉王,汉王!”呐喊声在蓝天白云下起伏。
朱高煦重新翻身上马,在前呼后拥中进云南府城,径直回汉王府。
汉王府家眷、以及大多宫女宦官都去大理,现在还没回到昆明城,王宫内只剩些干粗活和年龄大奴婢。于是偌大宫室殿宇之间,显得更加空旷。
朱高煦见宦官王贵、以前高阳郡王府奴婢王大娘等人。在他们帮助下,他把身上甲胄取下来,吩咐王贵擦干净上油。
他神情忽然激动起来,额上汗水在阳光下泛着光,竟然时间没说出话来。或许是想说话太多,忽然不知从何开头。
朱高煦上前握住李先生手臂往上抬,接着放到旁边盛庸拳头上,另只手抓住平安,盯着他们来回看番,用力地点点头。
四个人手放在起,相互注视着,竟然好会儿都没人说话。周围文武牵着马,默默地观望着他们。
盛庸先开口道:“王爷,实不相瞒,末将先前直未得到军令,那时张辅军十万马上就要到云南府,末将正在准备突围,弃守昆明城!”他说罢,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纸,“要突围前天才收到。”
朱高煦接过来看,上面写着平安字:王爷令死守昆明城待援。
他换身亲王常服,乌纱帽团龙袍,便在前殿书房里坐下来,随手翻翻李先生盛庸守城期间公文,喝茶歇口气。
没过会儿,便有军士进来禀报,递上个礼单,说是云南富商
纸条上只有短短行字,朱高煦眼就瞧清楚。片刻后他便抬起头,见盛庸神情有点复杂。盛庸说他准备突围,事后看肯定是个错误。不过盛庸还是干脆地把这件事说出来,瞒是瞒不住。
朱高煦时沉默,不过他很快便明白,此事不能怪盛庸。
在发出这道军令之前、朱高煦还给平安送过次信。但不知甚缘故出问题,或是被敌军截获……在联络不畅之时,盛庸决定突围并不算是错,他恐怕经过多次犹豫和徘徊。
过会儿,朱高煦把手掌轻轻拍在盛庸肩膀上,不想再提战场上变幻莫测,便只说道:“幸好。”
接着朱高煦又大声说道:“无论如何,此役伐罪军大获全胜!伐罪军先灭伪帝之阳武侯薛禄部,攻占四川布政使司全境,由西平侯、瞿都督镇守;后下贵州城,控制贵州都司各地,留刘都督经营。云南亦得诸位浴血奋战保全。此役之后,云、贵、川三地遵汉王府政令,西南数千里之臣民,皆为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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