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在侍卫帮助下,将那身冷锻札甲穿好,又对着盆热水观察番自己脸色,仔细洗脸。他拿起宽檐铁盔戴上,挂上把雁翎刀,从椅子上用力站起。
周围侍卫见状,都纷纷弯腰向他鞠躬,眼睛里重新露出敬畏之色。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朱高煦便叫人去召集各营大将议事。他依旧没甚精力,先询问些军情,便简短地下达两道军令。其,命令全军今早拔营继续行军;其二,在路上挑选据点,安置生病将士;安排士卒照料,等待军中和后方分发药材。
众将领命散去后,行辕附近重新恢复点军队气息,号角声、鼓声与无数脚步声响起,空气中渐渐喧嚣。
……天色已大亮。雨时消停,不过天空仍旧乌云密布。
原因。但他顾不上解释,马上想起另个严重问题,忙问道:“睡多久?”
妙锦道:“昨天下午你从外面回来,眼下天还没亮……该快亮。”
朱高煦听罢长长地松口气,又听会儿外面声音,问道:“这段时间天气何如?”
妙锦答道:“雨有时停会、有时下阵,断断续续。此时正好停。”
朱高煦点点头,轻轻推开妙锦端着碗,说道:“给拿些吃进来,再叫当值侍卫帮着披甲。”
远观朱高煦,不容易察觉有何异常。他个子高,壮实轮廓也没有在两天之内、有任何变化,穿上盔甲后气势依旧。但妙锦在近处观察他,便知道他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并有沉郁苦楚之色。
朱高煦要骑马出营,妙锦有点担心,便拿顶帷帽戴上,默默地跟着。
大股纵队,已缓慢地在泥泞中开始跋涉。妙锦介女子,也看得出来军队气氛、与前两天完全不同。此时军汉们动作缓慢、步履艰难,便好像群正在流放途中罪犯。
但就在这时,渐渐有人发现骑马
“高煦身体要紧。”妙锦轻声劝道。
朱高煦已经坐起来,他深呼吸几口定住神,不再发烧后,体力和神智要好得多。他说道:“事情大与小,在于自家实力。后果若是超出承受能力,人便经不得点风浪和折腾,更不能走错步!”
妙锦忽然脸困惑与诧异,怔怔出神片刻。她仔细打量着朱高煦,喃喃道,“好生奇怪,昨夜你说那些话,应该不是你自己经历;可不知为何,又觉得,那些好像确是你经历过事……”
朱高煦没理会。他不仅信任妙锦,而且他身份、连父皇母后兄弟也从未怀疑,那便无人能质疑。
过阵,朱高煦喝碗大枣煮甜粥,吃盘盐腌菜。嘴里尝不出多少味道,全被苦味给搅,他毫无胃口,但还是灌下肚大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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