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前方,立刻下令道:“派人回去下令,让那些从前线回来混乱人马都过来;叫大伙儿明火执仗,敲鼓大肆鼓噪!”
“得令!”
朱高煦又道:“过去传令前方大将,准备以火箭射击!”
在这夜空之中,若是漫天闪着火光火箭倾斜下去,定像流星样壮观……朱高煦不打算从这里追击,便反而要弄出更大阵仗!
“驾!”他夹马腹,向后方片火把闪亮方向冲过去。列阵在那边,正是汉王军还没上阵权勇队,他们保持着整齐队列、以及尚未消耗体力。
“吴高要跑!”朱高煦忽然说声。
此时夜幕已经完全降临,西边火铳仍在闪烁,火器响声和喧嚣人声,响彻夜空。战事尚未结束。
不过汉王军持续推进,已经越过这片平野中部地区。中间有个大村子,但此时只剩房屋烧焦余烬;烧成炭木料在黑夜中隐隐露出暗红色木炭龟裂,就仿佛岩浆可怕颜色。
平野延伸到漓江江畔,那边片黑暗;远处江对岸,也看不见丝亮光。原本此地位于江畔平坦沃土,应该是人烟最稠密地方,但战役在这里打响,百姓能逃都逃,晚上更不敢亮灯。
往北那大片黑暗景象,没有敌军活动迹象;此情此景,说明敌军几乎完全退出这片平野“竞技场”,已向西南角龟缩。
双方大战整天,虽然汉王军逐渐取得优势,但两边兵力都消耗严重。
(因这时兵器杀伤力不足,平面作战接触面也有限,真正死掉人比例并不高;不过那些建制混乱、弹药箭矢没能补充、拼杀得筋疲力尽军队,战斗力已极大削弱,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战斗力,便相当于已经消耗掉兵力。)
朱高煦剩下没使用权勇队人马,在战役尾声时便弥足珍贵。此时他必须要在用在刀刃上!
战马在火光中小跑,凉凉夜风迎面吹拂着他脸。他尝试着忘却身体上痛苦,脑子在凉风中极力保持着清醒。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必须要有清楚判断、以及清晰策略思路……
朱高煦不断
朱高煦在火光中瞪大眼睛,望着东边泛着红红火光天空、以及黑漆漆山峰影子。他伸手揉着太阳穴,好像这样就能按住剧痛脑袋。
此时已完全看不清地形,他只有极力回忆之前解到空间情形。
但不用多想,眼前这片平野西南角、地形是很简单。通过那里道山峰间谷地,便是漓江江畔条狭长走廊、直到安乐水河口。
朱高煦迅速得出判断:不能从这里直接追击。
因为地形太窄,不利于大军展开。敌军只需要人数不多后卫,就能凭借谷口狭窄通道,阻击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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