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高抱拳回礼,他满是皱纹脸上没甚表情,开口道:“经此役,本将只脚已在鬼门关,戎马生涯也算结束。”
面前几个大将神情顿时有些黯淡。
吴高接着又道:“但眼下还掌着兵权,乃因事情还
大军走走停停,停下来歇息时,人群反而会更加嘈杂。无数士卒在说着自己武将姓名、队伍名称,又有负责联络将士骑着马来回穿梭询问、喊叫,大路上简直是人声鼎沸。
官军正是在边撤退,边试图把那些已经混乱军队重新组织起来。
昨天整天大战,官军以失败告终。他们在战阵上伤亡人数还远远不到成,但如此大规模会战,旦战败之后显然不会那轻松。
晚上,吴高就损失超过三成兵力!
折损兵力,不仅包括后卫、以及部分没来及渡河人马,还有更多不知所踪人。因为当时激战刚结束、军队太混乱,加上天黑和战败气氛蔓延,路上走散和趁机逃跑士卒是不计其数。
营,在城外择地修整。大部分人马还有点混乱,此时需要时间恢复秩序、并稍作休息。
朱高煦又选个卫指挥使,命令他占领阳朔县城,并负责看管那些降军;接着命令文官侯海等人留下,负责降兵登名造册等事宜。
午饭之后,各部大将陆续来到中军大旗所在营地,向朱高煦禀报各部军队状况。
小小阳朔县城外,此时喧闹非常,时不时传来人们欢呼之声,正在庆贺昨天会战胜利。
朱高煦观望会儿远处军营里光景,但此时他心情很奇怪,并没有感觉到大胜之后兴奋和放松。
现在官军具体有多少人,吴高也无法准确掌握,估算大概已不到六万人!
次会战失败,便造成吴高兵力、直接从优势变成劣势……但最严重问题,还是士气受到极大削弱,将士们体力也没机会恢复。
此时吴高脸憔悴,他骑着马巡视着官道上人马。看着那张张丧气脸,吴高不得不清楚地认识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与汉王军争高下机会。
除非有什办法恢复士气和信心,并且给予官军起码两天时间稍加恢复……但这是几乎无法做到事。
“大帅!大帅……”几员大将迎面走过来。
他沉吟会儿,忽然对周围大将们说道:“在彻底消灭吴高军之前,此役便没有结束。半个时辰后,全军拔营,继续北进!”
赵平率先抱拳道:“末将得令!”
其他大将也陆续跟着附和。
……
阳朔县城西北二十余里地外,官道上人群排成长龙。人们大多筋疲力尽,边走边时不时眺望着北方,广西布政使司治所桂林府,便是人们跋涉终点,也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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