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汉王府文武,顿时便嘈杂地说起话来。
朱高煦之前就隐约猜到结果,当下比较镇定地问道:“免礼。究竟发生何事?”
“解缙!”阮智情绪有点激动,只说个词。
朱高煦好言道:“你别急,在椅子上坐,慢慢道来。”
阮智拜谢,想会儿才说道:“靳将军是汉王府人,在下是认识他。见到他带来汉王书信与许诺……在下便尽力安排靳将军与东关些明军武将见面。起初还算安全,明军武将多不愿得罪汉王府人;何况在下是打听清楚之后,筛选出好说话将领,方才引荐给靳将军。
从关押吴高倒罩房出来,朱高煦便碰见侯海。侯海拿着份奏报,执礼道:“下官收到盛都督那边送来这封信,交趾人阮智、正被护送前往桂林府途中。王爷或许想看看这个消息。”
朱高煦接过来浏览遍,内容与刚才侯海所言差不多。他随口问道:“只有阮智,靳石头没回来?”
侯海道:“下官不知。”
“阮智到桂林府城,立刻带来见。”朱高煦下令道。
他心中已隐隐预感到,劝降交趾明军事恐怕不太顺利。
近来东关有平汉大将军张辅道军令,凡是揭发汉王府*谍人,皆能升官、得到重赏。那交趾省参议解缙,便非常卖力地执行这道军令,每每到军中劝说将士向他直接禀报密事。
终于有次,靳将军事被个武将亲兵发觉,本来寻常军士想要告密也找不到路子,这下那亲兵却直接找到解缙。解缙立刻抓那明军武将,接着顺藤摸瓜查到靳将军。在下闻讯十分担心,只好连夜逃离东关城……”
朱高煦身边长史侯海最先没忍住,当场不顾斯文地破口大骂
当天下午,阮智便到桂林府。朱高煦正在前院客厅里与诸将议事,他听到禀报,便传令阮智来见面。
等阵,个风尘仆仆年轻汉子便到门口,他正是朱高煦在征安南国时结识阮智。阮智此时穿着大明朝百姓短衣,看起来与广西当地人长相别无二致。
当年唐末宋初,交趾地区才逐渐脱离中央王朝;在此之前,交趾属于静海节度使管辖,升龙那附近有不少汉人。因此靠近广西云南这带北部交趾人,相貌也与明朝人相近,倒是占城(南越)那边人很好分辨。
阮智是交趾地区陈朝贵族阮公瑰族人、属于贵胄宗族,胡氏政权时期又投靠胡氏叛军。阮智起初在芹站附近带兵,但朱高煦认为他完全不适合做武将。后来阮家得到朱高煦厚待和拉拢,阮智便直都是比较倾向汉王府交趾人。
阮智认识朱高煦,急忙上前抱拳行礼,开口便道:“汉王殿下,靳将军已被东关(升龙)明军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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