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涛沉声道：“立刻进宫禀奏皇爷！谭指挥，您可得叫你
人，把这王总旗看好
！”
“海公公尽管放心，俺叫北镇抚司杨勇负责此事，派人昼夜看守着。”谭清郑重地点头道。
二人
起走出厢房。外面院子里几个宦官正等在那里，宦官杨庆立刻上来拜见；海涛用复杂眼神看杨庆眼。这些微妙动作，谭清都看在眼里。
那杨庆是海涛人！谭清没有多嘴，谁养疯狗、让他自己去处置，谭清也算是给海涛个面子。何况这时朝廷还没着手处置大事，京师赵王同党也不止杨庆人；要是轻举妄动，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谭清和海涛言不发，急匆匆地出锦衣卫衙门，径直
清道：“俺先问过，此人自称是赵王府护卫总旗，叫王瑜。俺查过他任命状等物，没发现有问题；此人还带着三个家眷，其中有妇孺，必定经不起锦衣卫盘问。俺认为王瑜身份不太可能有假，但须继续查实。”
海涛听罢，转头看向王瑜：“你为何敢说赵王谋反？仔细道来！”
王瑜沉吟片刻，说道：“回公公话，事儿是这样。赵王长史府伴读高以正，乃末将亲家；高家女儿，嫁给犬子。赵王府谋逆之事、原先末将是无所知；待亲家高以正告知末将时，他们早已密谋好！
那赵王心腹宦官黄俨担当主谋，老早便在出谋划策，布置各种事儿；黄俨又想方设法将其宦官党羽杨庆，安排到宫中要害之处。后来黄俨陆续拉拢赵王护卫指挥使孟贤、长史府伴读高以正等人，以及朝廷钦天监*员王射……”
告密者王瑜说到这里，谭清发现海涛脸色已是相当难看！因为杨庆这个太监是海涛提拔人，现在就站在厢房门外！
但眼前坐着王总旗，似乎并不知道宫中关系，说出这些事时候、他说得是十分麻利。王总旗毕竟只是个管五六十名军士武将，又远在北平赵王府，不清楚宫里关系也很正常。
王瑜道：“黄俨为赵王部署好诸事，计以杨庆安排在御厨同党下毒，鸠杀圣上弑君谋逆！他们只待圣上驾崩，杨庆便带着王射伪造先帝遗诏，偷圣上印玺用印。伪诏诈称，先帝驾崩前，曾诏立赵王为皇太子。
然后护卫指挥使孟贤等人发动兵变，先控制赵王府三护卫，再占据北平布政使司，拥立赵王为帝！趁着朝廷官军西进、与汉王叛军大战两败俱伤之机，赵王便率军南下，坐收渔翁之利！”
锦衣卫指挥使谭清听罢，瞪圆双目，良久才震惊地开口道：“这些歹毒小人，真敢想！”
深秋时节，位于大江南岸京师还远不到烧炭时候，厢房里冷嗖嗖。太监海涛却不动声色地伸手，用袖子擦下额头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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