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烧进傅砚心底,烧得两人都开始觉得有些闷热,急需场大雨,或别什来降降温,才能舒坦。
“好。”傅砚声音响起。
应当是他声
顾浮字说差不算差,说好也没多好,不够娟秀飘逸,但胜在手够稳,写起馆阁体来工工整整。
顾浮写同时,傅砚还能心二用看下本,速度很快,往往顾浮照他口述才写完本,傅砚就已经看完三本,导致顾浮开始担心,怕他分神出岔子。
谁知顾浮拿起下本,傅砚只需扫眼确定内容,便可将打好腹稿批注告知顾浮,字句流畅简洁,听得顾浮只想拍案叫绝。
两人就这个看奏报,个写批注,不到亥时便把堆成小山奏报给清理空,完傅砚还让顾浮替他写封信,抬头是“吾兄惠鉴”。
不过看信内容,应该不是写给皇帝,顾浮有些好奇,便问傅砚。
顾浮将傅砚手从凉水中拿出,用帕子擦干,随后才打开装着烫伤膏药瓷罐子,将凉凉膏药涂抹在傅砚指腹上。
指腹本是傅砚自己掐红,之后泡在放冰块凉水里,又冻得通红,所以顾浮也没怀疑,抹完还吹两下。
顾浮唇距离傅砚指尖很近,近到只要傅砚动动手指,就能把触即化湿润药膏抹到顾浮唇上。
傅砚忍住没动,之后顾浮放下他手,看向面前桌案,问:“别拿笔,要写什帮你。”
傅砚将手收回袖中,应道:“好。”
傅砚告诉她:“有个师兄,如今在外云游,他最擅长坑蒙拐骗,叫他回来或许有用得上地方。”
写完信,叶上来将奏报和信同拿下楼。
顾浮放下笔,揉揉手腕,直到耳边听不见叶脚步声,才对傅砚道:“既然事情都处理完,不如……早点睡?”
顾浮这话听着寻常,却像是在寂静无声夜里,往干燥草堆上扔个火把。
火把上火先是被落地时带起风惊动,瑟缩着熄小,随后才缓缓烧开,攀着枯黄草燃起炙热焰火。
可应“好”之后,他并未从桌前离开,给顾浮腾出位置,而是往后挪挪,让顾浮坐到他腿间。
其实傅砚更想让顾浮坐到他腿上,可惜他这桌子是矮桌,平日他也都是坐在软垫上,要让顾浮坐他腿上写字,姿势定然不好受,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
傅砚表面不显,心里却是遗憾,还琢磨着明日就叫叶花搬套寻常桌椅来,还得叮嘱他们椅子只要张。
傅砚心里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顾浮坐到傅砚身前,感受着背后温热身躯与腰间环绕上来手臂,不由得放下苦恼,开始心猿意马,蠢蠢欲动,可她又怕会耽误傅砚处理公务,便只能忍着,在傅砚口述下执笔往奏报上写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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