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又次感叹起人和人之间差距:她死活都学不会编简单辫子,可傅砚却能看次就知道怎梳复杂发式。
顾浮换好衣服,坐在桌边绑护臂,傅砚挪到她身后,将她头上首饰摘下。
马车还在行驶,顾浮终于想起问傅砚:“们这是要去哪?”
“待贤街。”傅砚说:“早前叫人散播传言,其中有则,说西市码头货运船明明没载多少东西,却吃水过重,还记得吗?”
顾浮:“记得,你不是叫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错。
顾浮解系带动作很快很利落,全然没有半点羞涩委婉意思,松开裙带后就先把下摆扎进裙内短衫给脱,露出挺拔肩背。
接着她站起身,解系带裙子随着她动作落到地上,只剩下条穿在裙子里面衬裤。
衬裤是白色,很薄,轻轻晃动间能隐约看见那双笔直修长腿。
这双腿傅砚曾无遮无拦地看到过,甚至用力地摸过、亲过、咬过,当时他可点都不知道害羞,如今隔着层薄薄布料,却反而感到难以言喻局促。
马车外,身着粗布麻衣花挥动马鞭,赶着马车离开这条小巷子,七拐八拐后,终于拐上大路。
马车内,顾浮偏头蹭蹭傅砚唇,问他:“你这身是怎回事?”
傅砚今日穿身黑衣,样式和秘阁武卫衣服有些像,窄袖束腰,还带护臂,丝绸般白色长发也全都用条缎带绑到颈后。
这身顾浮从未见过打扮,让傅砚多几分往日没有干练飒爽,看着不再像是高高在上谪仙,更像黑夜里穿行刺客,手持利刃,来去无踪。
傅砚不知从哪拿套模样出来:“你也有。”
傅砚侧开脸,无处安放视线在马车内这片方寸之地来回逡巡,死活找不到归处。
马车内站不直,顾浮低着头弯着腰解开衬裤系带,白色系带从交缠处被抽出,发出声长长布料摩擦轻响。
傅砚终于还是没忍住,转过身把额头磕到车壁上。
这下磕得不轻,低头换衣服顾浮听到声音才注意到傅砚不自然,问:“望昔?”
傅砚维持住语气平静,对顾浮道:“没事,你快换,换完给你解头发,顺便记下你这发式是怎弄,回来给你梳回去。”
顾浮挑眉:“以为你只是来找?”
傅砚垂下眼帘:“倒是想。”
可要叫皇帝知道他大白天无缘无故跑来把顾浮从安王府带走,说不准会像上次样把他们叫进宫去责骂,他可不想让顾浮再被罚跪次。
顾浮拿过衣服放到桌上,开始解腰上裙带。
傅砚在旁看着,起先是觉得自己该看都看过,不该看也看,如今再看回,应当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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