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推移,那两人越喝越上头,甚至还砸酒坛子,把其他巡逻人给吸引过去。
顾浮常听人说“关心则乱”,她原本是不信,或者说她并不觉得这样情况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什大风大浪没见过,事关傅砚,她该更小心谨慎才对,怎会乱阵脚。
可真当她遇上会让傅砚置身危险情况,她才知道——去他娘镇定。
傅砚轻功是很厉害,可也仅此而已,若被人发现,傅砚很可能会被堵在屋子里逃不出来。
她和傅砚距离太远,或许她应该再靠近点,这样就算发生什意外,她也能及时出手救出傅砚,但这做极大可能,bao露自己,在傅砚被发现之前,她会先被发现。
二层小屋里头。
他们此来只为确认那三艘货船上面多出来东西究竟和英王有没有关系,如果有,他究竟偷偷运什进京。
所以他们并未惊动宅院里人,而是先让轻功好傅砚潜入那间间泥瓦房,确定里面究竟藏什,再去确认总共数量。期间顾浮留在屋顶勘察,对傅砚进行提醒,以防傅砚进入泥瓦房时没有防备,被巡逻查看人发现。
两人还约好套简单暗号,由顾浮学鸟鸣叫,以次数和声音长短来代表不同意思,方便远程联络。
傅砚很轻松就进入第间泥瓦房,并在没多久后出来,又去下间。
于是理智和冲动将顾浮分割成两半,半劝她安静待着,告诉她相信傅砚,并和她分析只要傅砚不被发现他们就能全身而退,就算被发现,傅砚可能会受伤,自己也能冲进去将他带走;另半以疯狂地不安催促她再靠近点,虽然被发现会让傅砚盘算切都功亏篑,但至少能保证傅砚不受到丝毫伤害。
顾浮有刹那失去判断能力,回过神后才压制住自己冲动,没让自己毁傅砚计划,她静静地看着那间屋子,眼睛像极夜里捕食
大多数人都会在重复行动中逐渐放松警惕,顾浮却反而越来越专注,慢慢回到昔日在北境状态。
她趴伏在视野极好屋顶上,呼吸越来越轻,耳边听到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巡逻武卫脚步声、他们行走时衣物摆动轻响、远处二层隐约传来争吵、兵戈碰撞,都随着清风飘入她耳中。
她随着傅砚移动跟着改变位置,虽不如傅砚那般行走之间快如鬼魅,无声无息,但也是身法轻盈,不曾叫宅院里人发现分毫。
傅砚进入第五间泥瓦房,没过会儿,突然有两个巡逻人商议着要回去喝杯,就折返方向,朝傅砚所在那间泥瓦房走过去。
顾浮发出鸟鸣提醒傅砚,傅砚及时藏起来,那两个巡逻人进去后喝酒吵闹,并未发现屋里还有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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