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时候,应奚泽也并没有真的想要得到宿
此时宿封舟站在床边,双手插着口袋,看着靠在床垫上的应奚泽,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姿态。
而应奚泽只是平静地回视,带点疑惑的神态间,仿佛很难理解对方对这个问题的坚持:“首先,我并不知道异化者会出现在那里。其次,我本来只是想去找消查部外围的人了解一些事情,但是德龙商业区实在是太大了,我对方位向来不太敏感,不知不觉间就迷了路才对到了那里。”
宿封舟微微地眯长了眼:“所以这话的意思是说,您这位研究精英其实是一个标准的路痴,因为迷路的关系,一通乱找之下不自觉就上到了商场顶楼,然后又很不凑巧地遭到了异化者的袭击?”
应奚泽点头:“路痴这件事情研究院的同事都知道,或者你也可以问相助理。”
相嘉言说:“我可以证明。”
被彻底捏红的手腕,柔和的眉目间难得浮起了锐利的神色,表现得寸步不让:“这我就不知道了。”
剑拔弩张间,床上的人终于缓缓地开了口:“没关系相助理,宿队也不过是想找我了解一下情况。”
相嘉言看了宿封舟一眼,但是出于对应奚泽无条件的服从,不太情愿地退到了旁边。
应奚泽想了想,似乎在很认真地想要回答之前的问题:“当时我非常害怕,很多细节也都已经记不清了。如果宿队非要问清楚情况,以我慌乱当中的观察,恐怕的确只能告诉你,我们的运气确实不错。”
说完之后平静地抬头看去,眉目间是很淡却没有太多情绪的笑意:“另外,不论怎么说我也安全地把您交到了七队手上,就算不准备道谢,怎么也不应该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吧?”
宿封舟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我看起来像是很好糊弄的白痴吗?”
应奚泽神态无奈:“如果宿队不相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确实没有办法,又或者说累到极点的时候,应奚泽甚至已经懒得去想其他的说辞去应付这位难缠的七组组长。因为他很清楚,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对方也同样不能拿他怎么样。
就算宿封舟潜意识中肯定会存在一些奇妙的质疑,但是这种主观的揣测或许确实从各种角度制造出奇怪的感觉,却并不足以支持这个男人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毕竟,他本身就不是什么犯人。
宿封舟:“……谢谢。”
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两个字:“抱歉。”
应奚泽:“不客气。”
言语间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两人都很清楚这句所说的抱歉是指什么。
周围的氛围有那么一瞬陷入了几分微妙,但很快宿封舟又继续地问了下去:“那么请容许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应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天到底去天台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