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牵着手,继续走着。雪继续下着。
他们不知道朝哪儿走,也不知道往何处去。
他们踏出每步,不管朝向何方,都是崭新开始。
在城里,雪继续下着……
突然,本杰明面露喜色,仿佛这就是他要答案。
“真巧,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脸上露出朵大大微笑,“也许们可以起过去!”
此时,红灯转绿,嘀嗒声节奏顿时变快。拉斯穆斯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但现在是绿灯,所以他还是走过人行横道。本杰明紧随其后。
走到半,本杰明握住拉斯穆斯手。
拉斯穆斯没有拒绝。
全城片死寂,仿佛只剩下他俩与遛狗男子,将整座城市占为己有。
拉斯穆斯瞧瞧路牌,他们还在号角街上,只见整条街无限向两侧延伸。
“你才刚到城里,对吧?”本杰明问。
“是,没错!”拉斯穆斯边说边笑。
“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吗?”
但时候未到。
不是现在。
现在,1982年12月25日,凌晨3点。
他生命剧烈地蜷曲、颤抖着,仿佛新生婴孩,身上盖着件白袍。
谁能登上耶和华圣山?
他们走着,走着,十指紧扣。
不知为什,遛狗男子还停在人行横道上。可能狗狗正在小便之类。
男子瞧着他们背影。
过人行横道,他们左转,朝着宽广购物大街走去。两人紧紧并肩而行,已分不清谁在前,谁在后。
有时开过辆车顶灯熄灭、停止载客出租车。除此之外,全城片死寂。大地片银白。
拉斯穆斯又笑。
“呃,不知道。”
两人站在雪中。飘雪将他们声音与红绿灯嘀嗒声响隔开,仿佛与世隔绝,不受外界干扰。
“你完全不知道你要去哪儿?”本杰明声音轻柔依旧。
“呃,其实不知道。”
谁能进入他圣殿?
唯有双手洁净、纯洁而无瑕心灵,才能登上圣山,进入圣殿。
第天早晨,万物皆为新生。
雪下得越来越大。本杰明紧挨着拉斯穆斯,两人并肩站在号角街与木匠街人行横道上。圣诞夜还外出遛狗男子也站在人行横道上,离他们仅有公尺左右距离。
他们无比孤独,无依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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