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距离科彭镇数百公里远斯德哥尔摩,他们最疼爱独子拉斯穆斯躺在南区医院53号病区5号病房病床上。
身上插满各种止痛与提供营养剂点滴和塑料软管。
此刻,他身躯轻薄如纸。年仅25岁
“死16个人啊!”他大叫,“16个人!报纸上说,坠机现场简直跟电影里战场没有两样。到处都是火和烟,简直就是地狱!大家平常是怎说?啊呀,这里不会发生这种事啦,这里可是瑞典喔!怎说?这里可是绝对‘安全’。嗤!”
他翻到其他页,无心再看那幕幕炼狱般惨景。下版报纸标题写着“同性恋者饱受歧视,HIV阳性患者遭到骚扰”。
哈拉德眼神里闪过丝惊慌,干脆移开目光,不敢再看报道内容,马上又换页,继续近乎绝望地喃喃自语:“这里不会发生这种事……”
莎拉继续嚼着烤吐司。
“不过话又说回来,5月地面还结霜,”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理哈拉德,“怎会有这种鬼天气,5月不应该结霜!”
。撞击地面时,机身爆炸并起火燃烧,机上所有人员当场死亡,无幸免。
“报道”新闻台整天都在播这条新闻即时消息,让哈拉德整天粘在电视机前,目不转睛地看。
5月9日,星期二,《新维姆兰日报》头版都是关于这场恐怖空难报道,标题是《恸!空难十六人死亡》,旁边是飞机残骸照片,还配有来自卡尔斯塔全维姆兰省最具影响力政治人物——社民党国会议员汉斯·罗森格兰大头照。他也在这场意外中遇难,年仅47岁。
莎拉在餐桌边坐定,抓起片从烤面包机里弹出吐司,先把烤焦部分扔掉,然后抹上奶油与果酱。
“你看吧,”她开门见山地说,“现在雏菊都死光。”
莎拉与哈拉德家花园里结满霜。
新栽雏菊全死光。
同时,架飞机在奥斯卡港坠毁,机上16人无幸免,包括来自维姆兰省国会议员汉斯·罗森格兰,以及出身于斯德哥尔摩、名闻全国政治人物约翰奥勒·派森。
寒霜紧紧攫住科彭镇田野、林园、厂房、小工业区,以及奄奄息或早已关门大吉店家。
现在应该是春光烂漫5月初,严冬应该进入尾声,万物应该充满活力、欣欣向荣才对。
哈拉德没搭腔。莎拉口气中带着几许愤懑。
“就说现在种雏菊还太早,你从来不听。”
哈拉德喃喃自语,口齿不清。
“说过,应该要再等下。你说不用等,马上就种。说这些雏菊很敏感。结果你头热,直接种下去。现在怎样?全冻死!就是要让你知道,它们全冻死。”
哈拉德从报纸中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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