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晔想,不是还没结婚吗?他点点头。
邝诚并不看他,眼睛对着前方说:“死十三年。要是当初多坚持点就好,她说不想背井离乡,就没有坚持让她来上海。如果来上海,肯定不会出事。可惜,凡事没有如果。现在想起来,还是难过得很。”
谢晔谨慎地不接话。
邝诚隔会儿又说:“有时候难过极,就想,干脆去
小警察说:“有事故们会处理。”
邝诚脸晦气,瞪那个白皮鞋眼,跟着胡思达和谢晔走。
谢晔在出租车上终于理清事情经过。简单地说,就是邝诚遇到人碰瓷。他从龙华寺出来,助动车没骑多远,那个女突然窜出来。他情急之下扳龙头,自己连人带车飞出去老远。爬起来看,那个女以种诡异姿势躺在地上。明明他车连她头发都没碰到。更搞是,当路人开始三三两两走过来问邝诚要不要紧时候,那个女还是躺着不动。于是也有几个路人围过去对她表示关心,有人说是病吗,还有人说,是不是被车蹭。邝诚耳朵尖,听到路边个摊贩说,又来,这个月第几次哦,每次都是老婆出来往路上躺,老公就上去敲车主竹杠。另个摊贩说,今天这个车主自己摔成这样,好惨哦。
邝诚有心理准备,于是当白皮鞋冲到那个女人身边,开始作大惊失色状,他慢腾腾地走过去说:“要钱没有,要命条,你们戏演够伐?”那对夫妻见他这样,知道今天讨不便宜,就想走。那个女站起来,连身上土也来不及拍,低着头跟着她丈夫,走几步又回头看邝诚眼,眼神中有歉意,更多是不安。
那眼像是从久远记忆当头给邝诚棒。他今天本就躁动心火被蹭地点燃,当即大喊声:“给站住!”
后来就是胡思达他们目睹情形。警察赶到时,邝诚骂战造成交通拥堵。
到医院又是番折腾。好在胳膊并没有骨折,只是脱臼。脑袋上伤比看起来严重,缝两针。X光显示没有脑震荡。胡思达直在跑上跑下,挂号缴费拿药,谢晔陪着做完诊治邝诚坐在医院塑料椅上,暗自松口气。唐家恒预言成真,好在没出大事。
“你那生气,是因为他们是骗人惯犯吗?”谢晔问邝诚。
“骗就骗吧。好活是活,歹活也是活。生气,是因为那个女看起来是被逼着做这些,而且这样真很危险,哪天搞不好就会出大事。她被撞伤甚至撞死,都是有可能。”
邝诚侧脸有几分不熟悉沉重。联想到胡思达说邝诚在龙华寺特殊活动,谢晔决定先不提这个茬。倒是邝诚忽然说:“胡思达有没有和你讲,今天是老婆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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