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今天这件事……
——您说。
——这次事故，不，这辆车。
——……
——就说是李老师驾驶
，可以吗？
转动方向盘，“这种时候可以走另外
条路”。
——现在体会到驾驶快感
。
郭教授踩着油门，语气悠闲多。这是在前半部分已经把想说话说完之后特有从容。无力寂静在郭教授和
之间短暂地流淌。这是出发后第次遇到安静。郭教授静静地哼着歌，调高音响音量。高性能扩音器里传出九四〇年代摇摆爵士旋律。那是喜欢曲子。郭教授跟着歌曲节奏轻轻摆头。窗外可以看到建半公寓和像长脖子恐龙样矗立在荒凉原野上大型起重机。塑料大棚区里，准备发往市中心红色水果渐渐成熟，模仿欧洲中世纪城堡样式无人汽车旅馆也映入眼帘。在乘坐舒适感很好汽车里闻着新皮革香味，听着爵士乐，莫名地觉得窗外千篇律风景也可以忍受，就像生活背景。对于郭教授来说，这种感觉已经很熟悉吧？这个张口就评论别人人，在别人面前会怎样说呢？郭教授问系里气氛怎
样，学生们态度和反应是不是很糟糕。
——不管怎样，们学生还是很乖吧？
——对，当然。
2
——马上就到珊瑚城，大家都喜欢大海吧？
导
——当然，很乖，老师们也是。
郭教授露出微妙笑容，像给打分似说道：
——李老师没有说这里空气好，很喜欢。
不知过多久，郭教授突然踩急刹车。体重迅速向前集中，身体左右摇晃。郭教授紧握方向盘，时僵住。他似乎感觉自己撞上什，但是不知道究竟撞是什，所以有些混乱，有些震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郭教授几乎是凭借动物本能首先从驾驶席旁边抽屉里拿出润喉糖。听到他咯嘣咯嘣咀嚼润喉糖声音，才意识到也许并不像刚才他说那样“只喝杯”。
个女孩倒在公路中央。孩子吓得失魂落魄，却又表现出几分镇静。听们说“先去医院”，她表达自己意见，“想先给妈妈打电话”。校服之下膝盖出点儿血，幸好没有重伤。郭教授脸上轻轻掠过安心神色。孩子和妈妈通话时候，郭教授把叫到路边，吞吞吐吐地说：“这可怎办呢，怎办好呢？”虽然是春天，风还是冷飕飕。大块头货车从身边经过，掀起巨大风尘和噪声。几名司机好奇窗外风景，探出头来看们。郭教授大概不愿接受别人看热闹目光，背对公路看着。他说自己也是第次遇到这样事情，不久就要参加升职考试，现在真很麻烦。迟疑片刻后，他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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