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多，分类回收志愿者、课题志愿者，这些可以获得学分。
梓伊呼噜噜吞咽着海带，从嘴里抽出
根细刺。
——妈妈不是也知道配餐志愿者吗？
——当然知道。
听着手机志愿者
事，
对孩子所处世界充满担忧，只是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孩子小时候，只要把门关，自然断绝
和外界往来。现在，“外界”就放在他口袋里如影随形。知道他和朋友们互发短信，玩手机游戏，喜欢看网络实时新闻，偶尔会担心孩子身上已经插入太多“社交”。各种评判和解释、亲密与焦躁、欺骗和微笑共存“社会”全天候与
孩子爽朗地笑。脸因为防晒霜抹得太多而略显苍白。不知从什
时候开始，梓伊开始涂过多防晒霜。像今天这样下雨日子，或者傍晚外出时候也不忘记。
——妈妈每天都说对什什好，大蒜对哪里好，洋葱怎怎样。
梓伊开始调皮，又感觉他像原来梓伊，内心深处泛起深深亲密感。这个孩子，小时候总是在饭桌前大声说个不停，用简单词汇表达想法，话尾总要连着“呃、呃”，这种傻傻习惯也那可爱，究竟什时候长到这大呢？沉浸在短暂回忆中，喜欢和孩子之间毫无意义对话，于是故意找话题。
——以前去学校，看到早会之前没有个孩子吵吵闹闹呀？教室里连灯都没开，都趴着玩手机，你也是这样吗？
——哦，那个？开灯话看不清液晶屏，也懒得开。
——有什事吗？
——能有什事。
——那你表情怎那样？
——……因为带鱼煳。
梓伊嘿嘿笑。
喝饮料，而是倒在杯子里喝。这样小事以后会成为巨大守护。又深又大盘子盛上满满烤肉，今天晚餐准备完毕。摘掉围裙，坐到餐桌前。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四人餐桌上面热气氤氲。
——吃吧。
——嗯。
梓伊本想直奔烤肉，但不知为什，犹豫着保持礼节。
——妈妈先吃。
——那还能学习吗？
——所以没收。
——谁？老师吗？
——手机志愿者。
——还有这个？
——还以为怎呢。
跟着梓伊起笑，视线转向梓伊手。不知不觉间，骨节已经变粗。小婴儿时候，肉乎乎手背上有个酒窝似小坑，不相信那是自己手，总是往嘴里塞。
——梓伊呀。
——嗯？
——多吃海带，对骨头好。
哭笑不得，紧张感也减轻。
——梓伊，长大成人。
冬天夜，潮湿厨房，“咔嗒咔嗒”，“当啷当啷”，餐具和筷子碰撞声音不规律地回响。
——妈妈。
梓伊叫道，眼睛没有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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