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洗碗池前窗户,看向外面。仿佛这样就会知道你在哪里,到哪里。现在是冬天,外面已经黑。从橱柜里拿出小煎锅,放
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自己年龄自己数着。
偶尔会感觉妈妈很陌生。记忆中妈妈豁达吗?还是富有生命力无礼而粗俗面孔?好几次让不知所措。两个表姐在个月里陆续因为意外事故而失去孩子,妈妈说,“怎会同时发生这种事”,“走到哪儿都不敢说话,没脸见人,生怕别人说们家是遭报应”。妈妈这样说时候,身穿丧服表姐就在面前。妈妈是老吗?难道丧失分辨力和克制心?涨红脸。
——那,爸爸也是遭报应吗?
回家路上反问妈妈。妈妈说是因为自己无知,然后把头转向窗外。妈妈用曾做过军人爸爸留下抚恤金勉强度日。
妈妈出殡那天,家里长辈们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妈妈不想让你受苦,才走得这急。”这句话深深地刺痛,因为当自问有没有过这种想法时候,竟然无法轻易做出回答。总是害怕,害怕自己孝心战胜不生活之苦。如果是孩子事,是不会这样想。
真切地认识到清洁有清洁惯性,污渍有污渍惯性,那是在梓伊读小学时候。距离让对梓伊心生敬畏圣诞节活动还有几天,梓伊在唱诗班代表选举中以三票之差落败。成长过程中输赢本来没什大不,可是张投票纸上大概写稍带侮辱性语句。主持孩子草率地念出来,气氛变得尴尬。这时有几个孩子小声笑起来。梓伊很想知道是谁在笑,可是身体僵住,没能转过头去。比起选举落败,更难忍受是那笑声。半年前从学校班主任那里听说教会里发生事,心都揪起来。为自己完全不解梓伊心思而感到羞愧和自责。即使有半朋友支持自己,却还是有被群体否定感觉。每次看到朋友们善良面孔,都忍不住怀疑“会不会是你?”“是你吗?”那是时光每天都在抽打脸颊感觉,仿佛遇到复杂而难解作业。为安慰他,为让他有自信,竟然说这样话:
——梓伊呀,你爸爸不是来这里工作,他是来学习,老家还有下人呢。
唱诗班事情过后,梓伊生活并没有发生大改变。只是去补习班时间更长。收入本就不多,大部分都投入到孩子教育。认为这是保护孩子方法。想让他成为不受任何人蔑视人。梓伊也乖乖地顺从心意,初中就成为值得全学年同学喜欢人。和梓伊都知道,他内心深处发生某种变化。他不会把心事全部讲给听,可是这种变化还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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